陆洲心里升起的怒火一是因为林与安不爱惜自己,而上来的心疼也同样是因为这个,林与安到底曾经发生过什麽,才会笑的那麽温柔的说出那句:“你没事就好了。”
陆洲这场觉从下午三点多补到了晚上十点多,直到这个时候,陆洲这才算是缓了过来。
看了看林与安还在安睡的面庞,又扭头看了看周严,他身上还穿着制服,看起来刚刚下班,正在一边安静的刷着手机,看着他醒来的模样,摆了摆手权做打招呼。
陆洲悄摸着起来抹了把脸,招呼了一声,示意周严出去说。
两个人来到走廊上,陆洲先跟周严说了林与安的情况,这才重新问起了周严公司的事情。
“怎麽样?”陆洲意有所指。
“进去了,目前是故意伤害,现在还没开庭,公司的意思是压下去,先看情况吧,咱们总得问问小林的情况,不过这两天在看守所,他也讨不了什麽好。”
陆洲只是冷哼了一声,也没再说什麽,进去了。
现在首要的就是林与安,其他的事情等事後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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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与安自从清醒了以後似乎就像是嗑了什麽药一样,也可能是身体好,恢复的也快的不得了,短短三天就能自己坐起来了。
陆洲身上的伤不算轻但是也不算重,加上年末公司也忙,所以他也只放了半个月的假,时间到了就得回去上班。
黄子书是林与安醒来的第二天一早到的病房,昨天他有任务,是半夜才回来的,回去换了衣服就赶紧来了医院。
看到林与安醒来的时候,黄子书其实开心的不得了,但确认林与安身体没问题後就是一整天臭着脸了,林与安也知道这次吓到自己的好兄弟了,但现在是受伤人士,也只能是忍着痛,笑的温柔,搞得黄子书也不知道该不该生气。
跟被公司放了半个月伤假的陆洲不同,黄子书和周严两个人都有工作,没办法天天呆在医院,结果也只能是轮流给陆洲和林与安打包些清淡但是适合病人吃的东西,也是为了两个人操碎了心。
似乎是知道林与安醒了,什麽牛鬼蛇神都来了,就陆洲去问了一趟医嘱的功夫,云端的几个经理也提着花篮果篮地来了,虽然官都不大,但也是这麽个意思,看林与安还没怎麽好利索,几人也没久呆,坐了坐也就走了。
陆洲上来的时候迎面差点碰上,赶忙闪了闪,几人没发现他,径直的下了楼。
本来按照以往陆洲也是不介意跟几位唠会嗑拉拉关系,可这当口他的心里只放的下一个人,所以也不想惹上麻烦事。
进了病房,好家夥,床头上放着两三束花不说,还放了两个果篮,可里面的水果林与安现在这是一个都吃不了。
看病人送的礼物病人一个都没法享用,这也是一个能耐啊。
“时间差不多了,咱翻个身,小心伤口。”陆洲拿医用洗手液好好给手消了个毒,这才将林与安身上的杯子小心掀开。
林与安一听到要翻身,脸上的神色就有些垮了,吸着气,皱着眉头,但还是配合着陆洲的动作。
这是林与安醒来的第三天,医生说可以适当地加点床上翻身活动了,以防皮肉黏连,林与安也是谨遵医嘱,每隔两个小时就得翻一次身,他也没法自己来,只能让陆洲帮忙。
陆洲第一次还有些不敢动,让护工代的劳,他在一旁虚心学习,但陆洲之前也是照顾过母亲,所以适应的也是极快,加上多看护工的动作,短短一两次就像模像样的了。
再过个三四天,林与安就得下床自己行走活动身体了,其实现在才是最痛的几天,伤口愈合本来就疼,加上走一步都会牵动伤口,每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
林与安第一次走路的时候,刚走一步额头上就已经完全湿了,可就算这样,还是强忍着扶着把手慢慢往前走着,甚至是挪着。
陆洲在一旁同样陪着,手虚虚的搀扶着林与安的手臂和後背,生怕林与安一时间体力不支歪一下再受个什麽伤,看着林与安的後背汗湿,看着额头的汗珠,即使再怎麽心疼,也只是皱着眉头默默地看着他,反倒是林与安注意到了陆洲的脸色,笑着反过来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