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这麽在意能不能帮到我?”
陆洲又问了一遍,但是这次的人称代词不是自称的带着亲昵和玩笑的——哥,而是一个更加带有主观意味的词——我。
这代表着什麽,陆洲现在还不太明白,但是,鬼使神差的,他却觉得这个字最适合现在的场景。
这边的林与安似乎被迷惑了,被陆洲的话语和诱哄的语气迷惑了。
即使还在醉酒中,但也被陆洲的话语所吸引:“因为我想抓住陆哥。”
“还有呢?”声音越来越柔。
“我想站在陆哥身边。”林与安的声音也越来越慢。
“还有呢?”陆洲鼓励的看过去。
“我不想让陆哥一个人。”在陆洲的声音营造的温暖诱惑的陷阱里,林与安已经陷了进去,而且完全不想出来。
说实话,在林与安说出理由之前,他设想过很多答案,担心,害怕出问题,担心会出事故,害怕他自己解决不了。
但是,所有的设想,都抵不过一句话:我不想让陆哥一个人。
在这个夜深人静的夜晚,陆洲手上拿着刚刚的毛巾,面对对面沙发上那个早已经昏昏欲睡的人,什麽都已经听不见了,仿佛整个人都陷入了溺水的深渊中个,世界万籁俱寂,只有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不断回响在自己的鼓膜上,让他整个人都已经呆了。
而经过刚刚这麽一出,林与安已经早已是函待入眠,哪怕身上没洗澡不舒服,但是头也已经开始一点一点的,几乎就要抵在怀中的抱枕上了。
而陆洲回过神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小鸡啄米的模样,无奈的笑了笑。
林与安的样子现在就像是一只小仓鼠,软呼呼的,缩成一团,靠在沙发背上,昏昏欲睡。
陆洲将袖子挽起,伸手将人抱上了二楼,轻轻地放在床上,将被子给人拉好。
担心林小仓鼠晚上半夜口渴,陆洲还特地又倒了一杯水端上来放在床头,还给人掖了掖被子。
林与安睡相倒是特别好,安静极了,只是眼角还是有一条细细的水痕。
被刚刚林与安这一套组合拳打的心里一塌糊涂的陆洲心甘情愿的又拧了一条帕子,轻轻柔柔的给人重新擦了一遍脸,这才让人继续睡着。
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
回到房间,陆洲站在盥洗室开始收拾自己身上,将身上皱皱巴巴的衬衫脱下来,冲了个战斗澡,穿上随手放在床上的宽松T恤和沙滩短裤,陆洲将自己舒舒服服的扔在了床上。
盖上被子,在空调嗡嗡的运转声中,陆洲的脑子也清晰的在转动中。
今晚是个意外,说实话。
陆洲本来只想知道林与安这段时间为什麽状态不对,但收获的却不止,他现在有开心,甚至有些激动,这个激动甚至来的有些无厘头。
“叮”放在床头上的手机响了,里面是周严刚刚发过来的一个符号——“?”
陆洲回了一个“。”,暗灭了屏幕,他现在还在回味刚刚林与安的肺腑之言。
这边倒是清净了,但是周严那边则开始不依不饶起来,电话是一个接一个的打,怎麽都不停。
陆洲终于忍无可忍,爬起来接通了微信视频,没好气:“说吧,怎麽了。”
视频里面的周严脸上通红,身边的那几个机长和乘务也差不到哪里去,一个个是你扒着我我扶着你,总觉得下一秒都会一起倒下去。
“陆洲,怎麽样了?”周严虽然脸上红的不得了,但是正事倒也是没忘记,“小林怎麽样?”
“睡了,问清楚了。”陆洲不由得露出一抹笑。
“那就行了,只要没什麽事那就万事都好。”周严乐呵呵的挂了电话。
陆洲看着忙音的界面,倒也是无奈。
被这麽一打断,陆洲再想继续捋倒也是没那个心情了,加上晚上也喝了点酒,正好将自己扔进睡梦中,万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