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吃,陆哥您手艺真好。”林与安喝了一口粥,滑嫩的鱼片入口即化,留下的只有满嘴的鲜香。
陆洲勾起嘴角,也低头喝了一口粥,笑着说道:“那是,你陆哥单身这麽多年,别的不说,吃饭的手艺可是练过的,要是天天吃外卖,我不得疯啊,我就想着,哪天要是失业了,我这开个私房菜饭馆还能糊糊口。”
林与安听着这话,差点呛到,赶忙将嘴里的吃的咽下去,这才开口笑道:“先不说您会不会失业,要是让人知道云端的招牌陆洲陆机长想着失业开菜馆,这得惊掉多少人眼睛。”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解决早餐,时间也在缓缓流逝。
“诶呦,这都快九点半了。”陆洲不经意间擡头看到了墙面上的挂钟,赶忙几口将剩下的粥扒拉干净,慌慌张张的走到玄关换鞋。
“行了行了,你慢慢吃,我得去公司一趟,于方杰又叫我去干活了,中午如果不回来你就自己吃哈。”这话音将落未落,陆洲就把门关上了。
门的声音不大不小,惊起点点尘埃,不知道怎麽了,林与安觉得整个世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陆洲这边其实也没什麽大事,主要是这新的一批副驾驶又要进来了,于方杰让他准备一下,联合其他几位飞行教员一起做一个相关的规划。这其实不难,每年都做一遍的东西,不过用在今年,就需要改一些过时的条例,比如新的规章或者案例,因此,虽然难度不高,但是时间长。
一个上午才堪堪弄完了一部分,陆洲揉了揉眉心,做了套眼保健操放松了一下。恰好周严路过,两人约着一起去吃个午饭。
“诶,怎麽着,您这空房间就这麽租出去了?”周严吃着吃着,终于憋不住了。
“啊,怎麽了,小林这不是也在租房子吗,这空着也是空着,不如租出去还能赚个油钱。”陆洲知道周严在说什麽,也没遮掩。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陆洲会缺那麽点油钱?”周严一脸狐疑。
“真没,我要是想找人,我早就找了,不至于等到这一天。”陆洲瞥了眼周严,让他别多思,但自己心里想的是什麽,他也不清楚。
说实话,这不仅仅是一个空房间的事情,陆洲不是个无私到将自己家都贡献出来给一个所谓的後辈,一个月1000的租金,放在华锦园这地界,估计一个厕所都租不到,这相当就是白送,陆洲可没这麽好心肠。
周严看着陆洲,正是因为了解,所以也确实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想什麽。但能跟陆洲当兄弟这麽久,除了时间长,就是他知道分寸,所以,周严也没在继续问下去。
到了下午四点多,这今年的文件才堪堪弄完,将文档给于方杰发了过去,陆洲开车回了家。
一进家门,他就愣住了。
说实话,单身男生的家就算是收拾,也干净不到哪里去,即使是陆洲也不例外,就算偶尔请钟点工过来打扫,但也保持不了多久。
但现在,客厅里零零碎碎的小垃圾没了,桌子上的专业书被摞的整整齐齐,之前翻看到的那一页还细心的夹着书签,沙发上杂七杂八的东西摆放整齐,甚至阳台上挂满了之前东丢一件西落一件的衣服和床单。书房也是,原本满满当当的垃圾桶也空空如也,换了新的袋子,早上吃剩下的锅碗瓢盆也洗的干干净净放到碗柜里,窗帘打开,阳光落在木制地板上。
听到门响,林与安从卫生间里探出头来,正好和陆洲对上眼:“陆哥,你回来啦。”
“嗯。”陆洲低头换鞋,笑着问道:“怎麽开始打扫卫生了,兼职做田螺姑娘?我叫了阿姨按时过来,你不用做这些。”
听到这话,林与安有些不好意思,“我占了陆哥房租的便宜,这两天您还做了饭,那我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东西抵房租啦。”
“行吧,既然你这忙了一下午,那哥总不能让你白干,下午想吃什麽?哥给你做。”陆洲一边挽起袖子一边洗手进了厨房。
对于林与安做卫生这件事情,陆洲并没有阻拦。
自从上次林与安放狠话那段就能看的出来,虽然平时在他面前看着软绵绵的好相处,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处事方法,本来所谓的1000块钱的租金就骗不过他,想做什麽就做吧,总归不会亏待他。
两个人一起吃过晚饭,林与安去厨房洗碗,陆洲上楼洗澡换一身家居服。于方杰刚刚提了几个需要改正的地方,他只得去书房加班。
收拾完,林与安洗了盘水果端了上去,看着书房的灯开着,便在门口敲了敲门。
书房刚刚已经被陆洲重新简单整理过,这些年,陆洲的书也不少,因此一个六层的书架也空的不多,但现在也空出了三层干干净净。
书架前一张原木桌,原本零零碎碎放着的资料现在也中间为界限,一边放着陆洲自己的书,一边则是干干净净的,等着它的另外一个主人。
听见敲门声,陆洲擡起头看了过来,为了防止电脑伤眼,鼻梁上挂着一副金丝的防蓝光眼镜,再配上陆洲工作时特有的认真和锐利,好一副斯文败类的景象。
“小林?”看着林与安的目光落向身後的书架,似刚想起来,笑着说道:“我把一些没用的书收起来了,腾了半个书架,你的书也可以放上去,我书架上的大部分都是专业书,你应该也用的到,有需要就随便取。”
“嗯,谢谢陆哥。”林与安将水果放下,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