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洲收了手机,拿起手边的酒杯一口饮尽。
“哟,终于挂了电话了?”旁边的周严神情十分不严肃,甚至带着几丝猥琐,“怎麽样,感动不?”
“有病。”陆洲白了他一眼。
“诶诶诶,人家可是为了尊敬的陆哥这才下的战书诶,您这一点都不感动?”周严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将脸凑了上去。
“起开!说正事呢”陆洲烦躁的推开周严,神色一正:“小林的考核有问题。”
“怎麽了?”周严一听这句话,也是放下酒杯立马认真了起来。“题目有问题?还是?”
“题目,这次题目范围是难度大,但是还在范围之内,可黄子书告诉我,小林说有人调了他的模拟机参数,就是成心不想让他过。”陆洲想到黄子书之前发给他的信息,脸色更是阴沉。
“谁看你这麽不顺眼,搞得小林这还遭受无妄之灾。”周严也是有些发愁,他也知道这件事情主要对着陆洲来了,林与安就是个连带的。
“行了,我大概知道是谁,不确定但是八九不离十。”陆洲仔细盘算了一下,人选很快就出来了。
“谁?”
陆洲又擡手要了一杯酒,喝了一口,这才从唇舌中吐出了一个名字:“许程鹏。”
这个名字不是陆洲瞎说的,他平日里不说性格有多好,但起码不亏待兄弟,出手大方,而且讲义气,加上技术好,这种人在男人的圈子里最吃得开。因此虽然有人不喜欢他这个性格,但是也没什麽深仇大恨到有人要这麽搞他的地步,这麽排下来,那这个人数就大大缩短了。
同时,能在林与安这麽重要的考试中做到收买後台去修改他的考试数据,这人肯定也不是一般人,况且这个情况被爆出来,责任小不了。
所以,这个人的面子一定不小。陆洲暗暗想到。
多方综合看下来,能有能力做到这个地步但又同时看他们两个人都不顺眼的人,那就只有一个了,许程鹏。
总不可能是于方杰吧。
听到这个名字,周严有些摸不着头脑:“你确定是许程鹏?那个二世祖?你卡了他的机长晋升所以他搞你我理解,那小林又怎麽回事,总不可能是抢了他的女朋友吧。”
“因为许程鹏看上小林了。”陆洲晃着手中的酒杯,看着冰球微微旋转带起的点点酒液,“各种意义上的。”
“不是吧,真的假的?这许程鹏荤素不忌我是知道的,但他之前不是偏好什麽所谓的绵软类型吗,喜欢的乘务也是这个类型的。”周严甚至有些难以置信。
“他已经对小林下过一次手了,就在上次的酒会上,药在酒里,幸好小林留了个心眼没动,不然你就可以亲眼确认许程鹏的性向了。”想到当时许程鹏令人作呕的眼神,还有没成功的气急败坏,陆洲呲笑一声,没再继续说下去。
“这许程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去年嚯嚯人家姑娘的事儿他不会觉得没人记得吧。”周严百思不得其解,一个二十五六大的人了,怎麽记吃不记打呢?
被周严这麽一说,陆洲也想起了去年那个女孩子,那姑娘才21岁,刚大学毕业,长得漂亮是真的,但还不知道社会险恶。出事前,陆洲见过她一两次,干活麻利,还会来事儿,当时姑娘的眼睛里还闪着对未来的期待,那股子光在眼睛里让看着的人都觉得由衷的高兴。
那是个有梦想的姑娘,可惜最後眼睛里的光也熄灭了,有人觉得她傻,被许程鹏一勾就上了鈎,但也有人为她难过,一个好端端的女孩子就这麽被伤害了。
这之後发生了很多事情,人家姑娘被逼的没办法了,被许程鹏他爹拿着五十万搞定了,当做什麽也没发生过。
更无耻的是,後面许程鹏更是若无其事的拿着那姑娘的名誉开玩笑,甚至在酒桌上说那姑娘把自己的初夜卖了五十万,那群狐朋狗友还在那连声附和,令人作呕。
想到这里,陆洲的脸色更沉,讽刺道:靠着他爹呗,谁让人家偷了个好胎,咱们这觉得大逆不道的事情人家老爸拍拍手的工夫就解决了。”
周严也是冷笑一声,喝干了酒,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