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一同来,又一同归家了。
待罕尔克里带人赶到时,唯见遍地哀嚎,那些本该来劝架的只得登时化身看护,将人都扶去了医堂。
途中就听那些“看护”笑着夸赞他们:“年轻人真是勇猛啊,连关内来的巴图鲁你们也敢打?”
在喀布尔族,有个从关内来的男人凭一己之力,斩杀全数狼群的事迹几乎家喻户晓,他们称他为“关内来的巴图鲁”。
“他就是。。。。。。”,赤胳膊的壮汉摸着腰,满脸不可置信。
回应他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同族人们愈发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哈。。。。。。”
清风徐来,漫地的嫩草泛起层层波浪。
摇曳着手中一束五彩缤纷的小花,少年的笑容明媚灿烂,堪比骄阳:“阿爹,你看我刚采的花儿,好看吗?野花向客开如笑,芳草留人意自闲。”
拈花带笑,清瘦弱柳,柬堂猛地呼吸一滞,脸色黑沉,顿觉自家这个儿子也是时候该学点刀枪剑戟了。
可面对少年纯真如星的眼眸,此刻的他也只得扯了扯嘴角,亮出一抹略显难看的笑容。
不走心的夸奖道:“好看~”
还是阿爹有眼光,少年顿感欣慰,看了看手里的花,又看了看肩膀宽厚身影高大的男人,不自觉问道:“阿爹你这麽漂亮,为何会看上阿娘啊?”
在少年眼里,阿娘对谁都冷冷淡淡,只把自家那个颟顸无脑的姐姐捧在手心里头,实在是不识货的很。
“臭小子,少胡说八道,你阿娘可是我好不容易骗来的。。。。。。”,似是回想起什麽,男人嘴角不断上扬。
沉默良久,忽而蹦出一句令人惊讶的话来:“而且你阿娘。。。。。。也很漂亮~”
“阿娘?漂亮吗?”,少年不解,且大为疑惑。
阿娘是不丑,却也同漂亮一词实在无关吧。
或是他太小,见过的人太少了?亦或者这便是书上说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嗯~”,男人波澜不兴的点点头。
恍然想起过往很长的一断岁月,那时他尚且是一名从无在乎生死的刺客。
日居月诸,星燧贸迁,生命中过客匆匆,唯入目那惊鸿一撇,常留心头。
画面飞回,茝兰已替荒草,平湖改换沼泽。
似若有所思,似漫不经心,男人向自己的儿子诉出心中深埋已久,不为人知的话:“你阿娘的美,日月难争其风华,山川堪配为衣裙。这天下约莫没有几个男子会对你阿娘不垂涎。。。。。。”
“阿爹也是?”,小孩问道。
“见你阿娘第一眼,阿爹便知‘势在必得’四字,可你阿爹对尔虞我诈没什麽兴趣,所以总要想些办法。。。。。。”
说罢,似是想到什麽,男人发出一声冷哼,轻蔑讽刺:“当年你阿娘性子寡冷,手握重权,从不轻信于人。若非衆叛亲离,摔得彻底,若非你阿爹我知晓进退有距,放线钓鱼,你阿娘又怎麽会那麽轻易的只看着我,只在意我,最後乖乖跟着我走?”
说着,男人突然一顿,似是回过神来,看了看一旁震惊到嘴巴能塞鸡蛋的儿子,狡黠一笑:“嘘,这些话可不能告诉你阿娘哦~”
原本想着阿娘的模样,少年眼神颤动,阿爹的话他是怎麽都不信的。
然而望着男人从来没有过的格外认真严肃的神情,眼神中流露出的强悍和锐利,小小年纪的他一惊再惊。
那是他从没见过的阿爹,心头震动的涤荡久久不能平息,遂只能木讷的点点头。
收敛住那份隐藏已久诡谲毒辣的目光,男人蹲下摸摸儿子的脑袋,温和的笑着:“拉勾,说话不算话的小孩以後长不高的哟~”
扁扁嘴,少年半懵半迫的搭上对方的大手,结果却被一把抱起,搁在男人臂弯里。
“好了,阿爹不逗你了,咱们回家喽。”
反应过来,少年看了看男人一贯柔和的眉眼,瞬时松下一口气,原来方才肃穆可怕的模样是阿爹在开玩笑呀,顿时咯咯笑了起来。。。。。。
“那阿爹真的是第一眼见到就喜欢阿娘了吗?”
“当然啦。。。。。。”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缟衣綦巾,聊乐我员,出其闉闍,有女如荼,虽则如荼,匪我思且,缟衣茹藘,聊可与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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