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说?”,戎祎问。
“之前打了她,此後便再不见她来我宫中走动,如今却要妾去瞧她,岂非乱了宫中次序?”,她直言不讳。
“那若是寡人要你去呢?”,对方又问。
抽出掌心下娇嫩的手来,清窈甩了甩袖子,语气娇嗔:“王君视她珍重,妾有什麽法子,去就是了~”
廖氏说女人对自己的男人大方是不上心,所以她会嫉妒,王後则不然。
如今瞧王後这副吃醋的模样,想来他家嫚嫚也是将他放在心上的,只是作为王後不得不装作大度的样子罢了。
心情骤然好起来的戎祎起身将自己的王後拢在怀里,慢条斯理地宽慰着:“嫚嫚放心,寡人这颗心啊,只在嫚嫚这里,莫说去找旁人低头,便是你蹙蹙眉,寡人都心疼……”
“此话当真?王君可惯会哄骗人~”
“寡人何曾骗过嫚嫚?”
“臣妾方才说的话,王君现下不就未曾放在心上?”
一语凝噎,戎祎认真思考起来……
也难怪他不记得,擅于将他那个妹妹遗忘是整个王宫都已养成的习惯。
“馨姌~”,清窈出言提醒。
恍然想起,一时间戎祎也不知该如何思忖,莫说适龄婚嫁,他这个妹妹放在民间,都该过了婚龄了。
齐淮抗旨不尊是一回事,为了朝局现成的公主总要利用起来才是重点。
见对方眉头思索的模样,清窈依偎在小王君怀里,主动勾环住身前的脖颈轻摇慢央着。
“听王君方才所说,徐太尉想求娶齐家的姑娘?”
“别提了,你就看齐伯远那厮个德行,他们齐家最近是别想有喜事!”
“那也不能厚此薄彼呀~”,她轻声低语道:“王君前头还兴致勃勃要给齐相赐婚,怎麽到徐太尉这里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呢?都是位列三公,太尉远在千里之外替您办差,好不容易同您讨个圣旨却给驳了,人家该怎麽想?何况……说句不敬的,王君就不怕驻守在浦阳与沧城的守军将士们觉得心寒?”
话说得虽是难听一些,却实实在在戳到实处。既想平衡朝堂,为防一方势力过大,自然不可厚此薄彼。
之前因盐税一事洗清,齐淮一党步步紧逼,朝堂上说话实在太过难听,他才想着嫁一个不紧要的公主来平息喧闹,如今听了清窈的话,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当初的决定太过匆促。
然则比前一句“厚此薄彼”更可怕的乃是後一句“徐太尉会怎麽想”?
是啊,今日因齐淮抗旨驳了这桩赐婚倒是没什麽,可站在徐林的角度,他可什麽都不知道,难保不会觉得君王偏私,因而记上一笔。
攀附齐淮者不过一帮儒学朝臣,依附徐林者则不同,那可是一群沙场兵将!
即便峣姜兵符有一半自己手上,浦阳城的守军可都是跟着徐林出生入死过的,最骁勇善战的沧城军又是经由前太尉韩嵩一力交托,最怕认人不认符。
是以徐林要安抚,更要提防!
“那王後觉得该如何是好?”
“依妾看,王君断不能成了齐家与徐家的婚事。”
“怎麽说?”
“犬牙交错,相互制约,此乃平衡朝堂不变之法。”
垂头想了想,戎祎没说什麽,不过和清窈温存一番就走了,瞧着这心思却是早就飘远,不知去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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