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艳的丹蔻捏上这张俊朗秀美的脸颊,强行擡其下颚,与自己保持视线齐平。明明不过是沉着一张脸,却明显能看出来疯狂与偏执来。
“我说过,要杀了你!”,她淡漠说着。
一支冰凉的簪子握在掌心,正抵在对方的脖间,一寸一寸用力,有鲜血随着不断推进而滴落,此刻任谁都会觉得这句话不容置疑。
冷冷盯着她,闻不生缄默不语。
反倒是另一边传来被扣押在地的穆姻撕心裂肺地求饶。
“不要!求求你,别动他!不要……”
此时的穆姻很狼狈,他们临时闯入时,闻不生唯一能做的不过替她迅速披上一件外袍,如今松松垮垮滑落肩头,人亦被按在地上不能动弹,任凭眼泪横流。
如墨的眸子依旧是那副寡然的模样,只因毒素在身体的流动,生理上的一些痛苦从眼眸流露出来,染上一层血红与凄绝。
“不怕死是吗?”
她看他看得清楚,于是邪魅一笑,淡然回眸,轻轻瞥了一眼後头被按住的穆姻。
而後便能听见穆家小姐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悲惨凄厉。
“别动她!”,闻不生咬牙高喊。
虽然看不见他们对穆姻做了什麽,却也知道不是什麽好事,心头一急,再度吐出一口污浊的血来。
暗红色的毒血将清窈的白色衣袍染了个猩红,连同擡起他下颚的那只手。
不同的口,一模一样的话,彻底将她的理智砸个稀碎。
双手沁满鲜红的她,仿佛一只来自地狱索命的恶鬼,满身怨气,不歇不休。
“给我杀了她!”,清窈侧面,冲身後吼道!
“不要!”,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闻不生毒发,终于坚持不住,昏了过去。
不许死,要死也不许一起死!
大约是气得很了,突然胸口一紧,猛地一个寒战从头到脚瞬间冰凉。
像是被一块冰造的石头砸中,心脏急速收缩,人亦跟随疼痛,顿时清醒过来。
第一次这样痛是在北周,隆冬时节一股灼烧感带来的疼痛席卷全身,想那挖干掏髓也当不过如此。
孤身一人被困在母亲的坟前,躺在一片白茫茫的荒野之中,双眼因失焦而变得模糊。
寂寥地煎熬着身体如同撕裂般的磨碾,恨不得即时死掉,又决绝地不允许自己就此死去。
因为不想死掉,所以需要时刻保持清醒,不能乱了方寸。可现在自己又是在做什麽呢?
好在压制穆姻那些人还不曾动手,清窈连忙阻止他们。汗瞬间就出来了,短促且急地呼吸,看着血流满地的凌乱场面,她强忍骤发的病痛,拉住身後的苕华。
“收拾干净,让所有人撤。”
手上的力道比往日似乎格外重一些,一个踉跄被抓到跟前的苕华察觉到一些清窈的不对劲,却以为是对方情绪尚且不稳的缘故,是故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看了看脚下躺着的就快气绝的玄衣公子,这位的生死恐怕不是他们可以说了算的。
再三犹豫,她还是忍不住问道:“那……闻公子?”
果不其然,便听清窈回道:“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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