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亦如这香,有没有分寸感,大概决定了一个人究竟是什麽品性。
专心致志间,清窈敷衍回道:“左右也是要来的,正好瞧瞧是个什麽性子的,让她来就是了。”
“诺~”
不知是赶得巧了?廖女来时,清窈在午憩。
是以苕华叫醒她的时候,正好眠。
虽外头那位好声好气说莫要打扰琅朱殿下休息,可苕华也担心清窈落下怠慢的口实,是故在虫儿做主故意想晾着对方时,她想了想,还是叫醒了自己如今的主子。
“廖女来了,在外头候着,并不肯走。”
三句话便清清楚楚交代了外头那位的心思。清窈惺忪的睡眼睁了又睁,闭了又闭,眼皮擡得艰难。
良久,方感慨出一句:“倒是会挑时候~”
末了,又道:“你既已替本宫说了回绝的话,她还愿意候便让她候着。”
眼皮再度沉沉耷拉下去,声音慵懒:“苕华,我今日尤为困乏得很,半个时辰後你再来叫我吧。”
“奴明白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茶盏换了一杯又一杯,外头等的人神色安然不着急,还身处睡梦里的人就更不着急了。
约莫正阳斜影三分时,琅朱公主方慢悠悠起床梳洗。
铜镜里刚睡醒的人精神饱满面粉桃花。
“王君呢?”
边梳理手中川流乌黑的发丝,苕华边回道:“正于圣暄殿同御史大夫凌大人他们忙着商讨西滇湾开渠的事呢。”
挑着簪盒中各式各样的簪子,清窈三心二意道:“王君整日忙于国事实在辛苦,派人送份秋糍糕去吧。”
“诺~”
新君还是世子之时,本就是要同纳正侧三妃,其中就有廖氏女,不过当时还轮不到她这个旁支的。
逝去的廖王太後算起来该是她的远房表姑姑,可一旦入了宫,便意味着无论以前是何种亲疏,如今就是亲姑姑,更是她此後活在王宫里的定心丸丶保命符。
作为如今廖氏旁支里仅剩不多的姑娘中千挑万选出来的,廖贞媛深知自己一人身系光复家族荣耀的使命,以及前丞相大人齐淮对自己的提拔之恩。
齐大人说,她得成为峣姜未来王後心头的一根刺,一根永远拔不掉的刺。
作为从小受琴棋书画教养,亦习得一手出衆琴技的廖贞媛,自认论形论貌不俗凡色。是以不论这个大周来的公主究竟有何难对付,她都想着要来碰一碰。
有道是不知者不罪,入宫第一天算得上是个不错的时机,她亦特意挑了个午休的时辰悠哉过来,以作试探。
若是对方冷落自己,已是夫人身份的她便可平添得一个兴师问罪的由头;若是起身相迎,便是无形之中承了她一个下马威,亦说明对方是个好拿捏的。
不过两种不同的结果之间亦有着少许差异,前者理在她自己;後者虽说暂时得了上风,可就怕这个琅朱公主是个爱暗地里计较的,待她封後仪式结束,寻着由头刁难自己。虽说自己不怕她,但也最好别吃暗亏不是。
总结下来,不怕对方冷落,就怕对方不冷落。
是故自入座大厅後,当茶盏是一盏一盏又一盏,却偏就不见琅朱的人时,她可当真如愿以偿。
表面淡定,实际心中早已乐开了花,时间花得越久,廖贞媛便越是怡然自得,脑海中不停上演着待会儿该出个什麽大招来治治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公主。
是失礼,还是怠慢?
论身份,如今她们一个是君主夫人,一个是他国公主。
这公主再金贵也是臣下,比起君主夫人到底还是矮半个品阶的。
所以应该是没规没矩,需要教养吧?
不过因着不日就是王後的身份,她也不好明面发作。
家中也有争宠的姨娘,亦见识过後宅妇人话语之间绵里藏针的拿手好戏,想来应该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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