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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兴萧墙内万里防祸根(第1页)

祸兴萧墙内,万里防祸根

又是一场撕心裂肺的疼,即便做好心理准备,依旧痛得她想道歉。

这也是年少时期留下来的後遗症,只要疼了,就会忍不住想张口说对不起,即便嘴里不说,心里也会说个不停。

坐立难安的清窈恨不得当场站起来逃掉,却在下一刻感受到肩膀上一沉。约是闻不生看出她想逃的心思来,便想下手将她按住。

正愁手上没个着力点握一握,既然送上门来,她也便不客气了,一把就抓住肩上的两只胳膊,顺利往怀里拉,然後死死抱住。

泪水与汗水交织在一块儿将袖子与衣襟都打湿了,就在清窈觉得已经痛到麻木时,脚上一轻,“桎梏”陡然没了,“刑罚”也不再继续。

碾磨了几下放在一旁的石臼,大夫准备给她包扎上药,或许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他左右瞧了瞧,发现少了一味药没放,想了想,道:“呃。那个小珩啊,你去帮我拿一下外头药柜里……好像是第三排有那个白芷。”

这老头说话断断续续的,一句话要分三回,想半天,也不知往日里是如何给人行医的。後来听闻不生说,老头是有个徒弟的,不过晚间一般不在,回家休息去了。

“欸~”,松开手上软绵绵的身子,闻不生应声而去。

没了支撑的清窈萎弱如白兔般蜷缩原地,香汗淋漓,脸色惨白,哪里还顾得及方巾是否戴回。

这时,忽而一阵吵吵嚷嚷的咒骂声从小屋墙外传来,紧接着下一秒便有人推门而入。

原来医堂是有後门的,正在小屋的墙根处,这是常居山里的邻里们都知道的出入。

一个中等身材模样尖嘴猴腮的年轻人正架着一个病恹恹瘦骨嶙峋的老汉,半拖半拽地将人从外头带进来。

一嘴当地话,不干不净:“老不死的,你要害死我啊,让你掏点钱,你还给我装上死了,老子看你今天死不死。”

老话说生了虫的米,无论怎麽抓,总有被蛀的;大了的林子,无论怎麽防,总会有鸠搬来住的。

今日遇见的韩六根便是这缸里的虫米,八寨村里的鸠。

韩卓叔是原泷川地界搬来的,早年没了媳妇,带着儿子六根背井离乡来到此地,二人相依为命。

虽说在八寨待了约莫有十五年,但到底属于外来人口,又带着娃,寨里没有姑娘愿意嫁他,时间久了,也就不再想着讨媳妇,只是紧着自己唯一的宝贝儿子过。

然没了妈的小孩,加上韩卓叔本就宠惯他,便养成了越发无法无天的性子,成年後干脆不学好偷鸡摸狗起来。

为了让他收收心,韩卓叔花了一大笔钱给他讨来一个媳妇,结果这家夥一不高兴就对自己媳妇又打又骂,没多少日头就把怀孕的媳妇打了个血崩而亡,一尸两命。

为这事,六根进去过一段日子,不过因为家庭纠纷,县官也没给判多少年便就又给放出来了。

在牢里的六根认识了一位好赌的大哥,对方闲聊找乐子没少教他玩赌钱的把戏,石子黄草皆可做道具,没多久就染上了赌瘾。

于是刚出牢狱的六根就泡到了赌坊里头,要麽不回家,一回家就是跟自己的孤寡老爹要钱。

六根,六根,本想取六根清净之意,没承想竟变成了六根不净,吃喝嫖赌样样俱全。

这天也是,韩卓叔照常不肯给,六根对着他老子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後来见他爹躺在地上不动,原本是不想管的,但又想到自己以後还得问他要钱,这才带着韩卓叔摸黑来到荣昌阿爷的医馆里。

一进门,黑黢黢的屋里一盏微弱的黄白色灯光,乍然就将人的目光第一时间吸引过去。

灯火旁,受到动静影响,本能回头去看的清窈就这麽大剌剌落在韩六根眼里头。

如瀑的秀发蓦然转动飘逸出尘,一张碧玉无瑕的脸眉眼间带着尚未消弭的柔弱与可怜,灵动有神的眼睛似小鹿般无辜可怜,粉嫩的红唇宛若他在山头吃过最好吃的樱桃,看着就晶莹酸甜。

视线下移,一边的裤脚卷起着,尽管有白帘遮挡,仍有镯子一圈的小腿肌肤裸露在外,入眼雪白滑嫩,若是将裤子上移,不难揣测粗布麻衣下将会是如何的玉石光辉。

一瞬间脑海中不由得蹦出许多的床帏画面来,韩六根顿觉得自己的血管将要炸裂开,然不多时鼻尖缓缓流淌出两条温热,印证了那不只是感觉。

这一刻什麽忠孝廉耻丶父母银钱,皆被他抛在脑後,当即闭了嘴,噤了声,不再吆喝,扔下他老子就兴冲冲要上前。

然则不待靠近,一柄削铁如泥的长剑便开着鞘,抵到了这厮的脖子上。

握剑的另一头自是闻不生那张万年不变的阎王脸,周身皆是死亡的气压。

微微反抗後脖子上传来的刺痛感告诉韩六根,这剑绝对的锋利,弄不好真会血溅当场,于是只得乖乖被对方从来处一寸一步地压出门去。

趁这个时候,也是一打眼的功夫,清窈赶忙把方巾戴妥了,不过好似晚了一些,却也免得另外再横生枝节。

荣昌阿爷年纪大,记性不好,耳朵也不好,闹这麽一节小插曲,他愣是不知道,替清窈妥帖包扎完,又收拾完药箱工具,从外帘出来一看,这才发现不知道什麽时候小屋专给病人设置的木床上躺着一个半昏迷的韩卓叔,便又忙手忙脚开始替他诊治。

一边不忘嘱咐要走的清窈他们:“药拿着,外敷三天一换,内服一日三汤,切记不可沾水,不可行走,让你郎婿扶着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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