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现场勘察的记录来看,河边有血迹溅到了树上,但是除此之外岸上并没有过多的打斗痕迹,杂草也只是树木有血那里被压的有些杂乱,剩下就还有一处是岸上与江中交接的斜坡处有一块凹陷,其馀并无异常,这是案卷里面关于这个案子的记录。
“松颜枝雨十六岁……後面的内容为什麽被划掉了?”青琳手指在本子上很明显的一处修改。
苏菱举起本子在煤油灯地下看了看,但还是看不出任何,于是……
“秦南前辈,在下有一事向您请教。”苏菱手里拿着关于松颜枝雨的案子。
秦南看见苏菱三人笑了笑,随後点点头:“好,那进来吧。”
“怎麽了?是案子上出现什麽事情了吗?”
“是,您可知道松颜枝雨这个人?”苏菱看着秦南,可当苏菱说完之後,秦南再次叹了一口气,表情有些僵硬。
“听说过……你们是想问关于她的那个案子?”秦南看见苏菱的点头後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口说,迟迟没有说话,大拇指不停的在杯子边处摩挲,“她啊……此件事情其实我本不该和你们说的,但我看在你是小闻的儿子,我也跟你说了,但切记不可外传从我这里得知的。”
“松颜枝雨是松颜过酒的女儿,松颜过酒是之前的官员,在朝廷上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当时还不是这里的捕快,在别处当差和你母亲有些交情,当时也听说了这事情是你母亲负责,但是不知怎麽这个案子很快就结案了,那上面记录的商贩也关了几年就不知道去向了,松颜过酒在那件事情後也辞官了,具体呢我也不太清楚了,这案子或许……也是因为小闻离开了,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那前辈可知道松颜过酒去了哪里?”苏菱手中紧紧握着卷轴。
秦南想了想说:“好像是……从这里往南走一些有个小县城,他好像在那里开了个小茶楼,我那天去的时候好像还看见他了。”
“多谢前辈了。”
枝如茶楼。
“苏菱,我们这样进去会不会有些唐突?毕竟人家当初离开朝廷大概率就是因为这件事情,现在我们不但要提起这件事情,还需要询问当年的情况,对于他来说……”青琳拉住想要进门的苏菱。
苏菱这时才反应过来,他一碰到关于母亲案子的线索,就容易着急而忘记其他的事情:“对,是有些唐突了。”
“不然说,咱们是路过和之前一样借住一下。”叶辰希也帮着出主意,但显然所有的主意都很牵强,但属实也是没有办法,毕竟他们来的目的本就有些唐突。
“松颜前辈,在下苏菱,家母是闻落萍,来到此处前来拜访一下……”剩下的话属实苏菱有些为难,也有些说不出口。
松颜过酒愣了愣随後脸上露出笑:“哦闻捕快,请进请进。”
“你说你们这大老远跑过来还带东西,今晚上就在家里住下吧,别推辞。”松颜过酒的态度倒是让苏菱有些意外,他本以为母亲是负责的松颜枝雨的案子,松颜过酒多少都会有些敏感,但他不但没有还如此热情,甚至还把他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直接接上了。
“那就……多谢前辈。”
松颜过酒将苏菱他们三人带过来的点心放在桌子上,随後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茶:“公子别嫌弃,家中的茶叶所剩的不多,多担待。”
“怎会……怎会……”说完,场面一度又很尴尬和安静。
苏菱喝了口茶舔了舔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想来松颜过酒也不知道从何谈起:“你……这两位朋友……”
“这位是青琳,这位是叶辰希,我们是在游历的时候遇见的。”
“前辈。”青琳和叶辰希一同和松颜过酒微微行礼。
松颜过酒微微点头,也算是回应了他们,随後感叹道:“年轻真好啊。”他忽然间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又问道:“苏菱那你现在是在苏家?”
“并未,母亲离世那年,我也遇刺,被师傅救了,就没再回去。”就算我回去了,他们也并不喜欢我。苏菱摇摇头,像是已经对这件事情释然了。
“闻捕快是个好人啊……”松颜过酒说完眼里满是惆怅,但也并没有说更多的话,此时苏菱向开口说,松颜过酒补充说到,“你们一直赶路也累了,我带你们看看房间,先歇息,有什麽事情明日再说,如何?”
苏菱听到松颜过酒这样说自然也只能点头答应,闭口不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