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麽听他话?”季书冷冷地看着他,生擡出一副给建议的口吻,“要不你跟他走吧,这也是个有能耐的。”
晁声还没说话,就听见门口那位又叩了叩门,“季书,你想跟我打架是吗?”
季书一下就被激出火来,转过头猛喝一声,“你打的过我吗!”
程桑颢也不再温和,嗓音沉了下来,“你敢跟我打麽?”
季书三两步走过去,一伸手就拽住了程桑颢的衣领,“你真以为我不敢吗?”
程桑颢就那麽与他对视,半晌,哼笑一声,无奈地撇过头,“行,你敢,打吧,我让你打。”
季书紧紧咬着牙,手上爆了青筋,握着的拳头却怎麽也擡不起来。
“不打?”程桑颢看看他,脸色一冷,“不打就给我把手拿开!”
季书重重地呼出几口气,一点一点松了手,回到桌案後黑着脸坐下,仍然是一副满腔怒火的模样。而程桑颢没什麽表情地整了衣领,也不打算惯着他,径直出去。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一直装背景的晁声摇头暗叹,他怕是要在夹缝中生活几天了。
走过去给季书揉肩,顺便轻声劝解,“师父何必动这麽大气,他刚刚回来,心态不大稳定,您…稍微体谅一下吧。”
“我怎麽没体谅?要是不体谅我根本就不会纵着你给他留时间,他…他怎麽能那麽气人呢!”说着话季书又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
“您别激动啊…”晁声替师父抚平了气,斟酌着道:“我帮他是还他人情。我以前就说过,我随着师父。师父要是不再认他这个师兄,我就当不认识他——反正我也确实不怎麽认识。”
季书撑着额头缓了两口气,“那倒不至于…你对他最好还是尊敬一些。”
“…是,”晁声应下,抿了抿嘴,低声道,“您就是较劲…当时我回来的时候您就较劲,现在又……”
季书刀子似的眼神让他不得不闭嘴,讪讪地笑。
“一样麽?”
晁声连连摇头,“不一样…师父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季书看着桌上照片里两个风华正茂的青年沉默。
怎麽会一样?对晁声,他本来是彻底失望厌倦放弃,之後这孩子端着一张笑脸硬生生地把他那颗凉了的心重新捂热。可师兄…自己和老师何曾放弃过他?所有人都等着他重获新生,他却牢牢带着一副枷锁,字字句句都令人心凉。
怎麽会一样呢。
“该吃饭了,”季书扫了一眼时间,叹口气,“你去问问他…想吃什麽。”
今天这一天,他叹气的时候似乎格外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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