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晴捅捅季书,“你行了,不要老吓唬他,我没生气…”
季书猛地看向妻子,音量拔得极高,“你没生气?你都快哭了你跟我说你没生气?!”
吕晴愣了愣,吸一口气努力换上往常的笑脸,“你不要对他那麽严苛,他已经很好了。”
晁声的心一软,还没开口就听到季书冷淡的命令。
“要道歉就好好道歉。”
还要怎麽好好道歉?他看了季书一眼,熟悉的面庞熟悉的冷硬熟悉的…不容置疑。他思考几秒,缓缓地扯了个自嘲的笑,双腿弯下去,膝盖磕上地板。
“师娘,对不起,我错了。”
季书愣住,吕晴自然更是吓了一跳,慌乱地过来扶。晁声又看季书一眼,见他仍然是一副漠然的神情,轻轻躲开了吕晴的手臂。
书房灯火通明,季书呆呆地看着地上直挺挺跪着的少年,头微微低着,墨蓝色的校服上披了一层暖光的灯光,不知为何竟觉出几分难言的凉薄。晁声这出乎意料的一跪,让他所有的怒火都横在嗓子眼,吐出长长的一口浊气,柔声把妻子支出去。
“我让你跪了麽?”他关上门,放缓了语气。
晁声没有说话,更没有起身,就那麽垂眸跪着。
偌大的房子,这个男人给他的家,此刻除了膝下的木地板,他什麽都没有。
你给我温存,又亲自打碎。
你让我优秀,又要我剔掉所有傲骨。
师父,师,父,何其讽刺。
眼前出现了一只手臂,晁声看一眼,没有攀上去,立起左腿稳稳地站起来,看着季书略有些尴尬的神情,心底说不上来的畅快。
“过来。”季书轻咳一声收回手,走到沙发旁坐下,朝他招招手。
晁声捏着拳头走过去,刚一站稳就被季书压到膝盖上扒了裤子,他脸一红,却也没有挣扎,颇有些我为鱼肉的心境。
下一刻触上皮肉的却不是板子,而是清清凉凉的药剂。
“这麽些年我一个重字都舍不得说的女孩,你上下嘴唇一碰就冷嘲热讽一大堆,你想干什麽?”季书一边轻柔地上药一边冷斥。
发觉季书不是又要打他,晁声也放松了一些,压着嗓子认错,“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道歉也不会好好道歉。我是让你说明白错哪儿了做个保证,让你跪了麽?!”
“我错了。”晁声扶着季书的腿,吸了吸鼻子,“我不该和师娘顶嘴,她明明对我那麽…那麽好。我以後不敢了。”
季书顺手给了他一巴掌,极清脆的声音。
“以後再敢惹她生气,你干脆就去客厅跪一晚上搓衣板算了。”
晁声从没有被这样贴着肉打过,不免羞红了脸,吭哧两声才道:“…知道了。”
季书愈发地语重心长,“越接近高考心情越浮躁,这我知道。但你得稳住,沉迷游戏误了前途的例子数不胜数,你还要我给你讲道理麽?打你几下就跟我赌气跟你师娘顶嘴。”
“我不敢了,以後一定好好学习,”晁声转过头,装出一个乖巧的笑,“我争取给您考个全省第一回来。”
季书没有察觉到他眼底的淡漠,只当他是真的知错了,揉了揉他的头发,“好。”
晁声埋下头,闭上眼睛盖住几乎要藏不住的厌倦。
逗狗似的。
腹诽一句。
【说实话这一更感觉特别奇怪,说不上来的奇怪,要改又不知道怎麽改,凑合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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