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书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双手撑着餐桌,极缓地摇头,“算了,万一晕街上也麻烦。”
晁声被季书扔进次卧的床里,半靠着枕头,打量这个自己曾经住了三年的屋子。
布置陈设一点都没有改变,就连书桌上那个篮球外形的闹钟也还是自己习惯的放置角度,桌上积了一层灰,不知多久没有人进来过。
季书端一杯热水走进来,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递两粒胃药,“吃了。”
晁声顺从地接过那两颗不知道是什麽的药片,放嘴里吞下去。
“不问问是什麽就吃?”
“有什麽好问的,就算是毒药,”晁声笑了笑,擡头正色道,“父要子亡子得亡。”
季书咬牙,後槽牙磨得咯咯响。
“师父我不想走,”晁声伸手去拉季书的衣角,讨好地摇了摇,“让我陪着您行吗?”
季书把自己的衣角抽出来,面无表情,“你凭什麽陪着我?”
晁声语塞。
是啊,你凭什麽陪着他?他心里的伤,哪一道跟你没有关系?在他最需要你陪着的时候,你又在做什麽?
“师父……”
“别再叫我师父。”季书瞥他一眼,冷冷的。
晁声低头,勉力一笑,“我知道,可别的我叫不出来。”
“这话您以前说,我还能改口,说句惹您生气的话,那时候虽然口口声声叫师父,可我心里只当您是老师。”晁声视线低垂,维持着脸上的笑,“现在,除了师,我真的当您是父。”
季书克制不住地溢出一声冷笑,“几年不见你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是越来越好了。”
心跳猛地停半拍,晁声缓缓擡头,几乎颤抖着问,“师父不信?”
“我为什麽要信。”
“……您说的是。”晁声咽下从心底冲上来的苦涩。
季书感觉自己的心狠狠一揪,有些喘不上气,闭眼吞一口口水,喉结狠狠地动了动,“早点睡吧。”
“谢谢师…”晁声顿住,笑了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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