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犯人也需要睡觉,更何况墨虎是受害人,身上还有伤。如果你们继续让他生活在这麽一个连监狱都不如的地方,那就是虐待,我只能再举报一次了。”
科技局的人还在一旁看着,研究所的人敢怒不敢言,只能捏着鼻子满足谢清文的要求,然後默默加快了研发“解药”的进度。
在这一刻,研究所上下的观点空前一致:
赶紧把这尊瘟神送走,越快越好!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除了墨虎。
倒不是身体方面出了什麽问题。自打谢清文来了之後,他每天吃嘛嘛香,尽管时不时的就要被抽几管血,但整个人的气色依然肉眼可见的恢复了不少。
这里的不好,指的是他的精神状态。
或者应该说是奇怪。
每当谢清文忙完手头的工作,擡眼看向墨虎时,总能发现他在发呆,表情中还带着些令人难以忽视的惆怅。
一开始,谢清文还以为他是太无聊了。确实,长时间被关在这样一个冷清压抑的地方,産生负面情绪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于是他找来了不少能解闷的东西,还延长了留在观察室陪墨虎的时间。每天只要研究所的人不来赶人,他就绝不离开。
即便如此,墨虎的情绪依旧不对劲。
谢清文跟他说话的时候还好,可只要谢清文一忙工作,他就又回到了那种惆怅的状态,哪怕是拿着手机刷短视频,也能刷着刷着就开始发呆。
不仅如此,他还时不时地用一种欲说还休的眼神盯着谢清文看,可问他怎麽了他又什麽都不说。
那模样,莫名让人想到了一个词:
深闺怨妇。
时间久了,谢清文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前半年是不是做了什麽对不起墨虎的事情。
他也旁敲侧击地问过,可得到的只有一句:
“没有,你对我最好了。”
说完这句话,墨虎还对着他笑了笑,只是那笑容,看得谢清文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开始往外冒。
这种“怨夫”感一天比一天强烈,终于在两人离开研究所的时达到了顶峰。
那天,天朗气清,研究所周围的桂花都开了,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清甜的桂花香。
研究员们在加班加点了半个多月的之後,终于研制出了能够压制墨虎体内毒性的药剂。在墨虎使用了确认有效之後,他们立即马不停蹄地把观察室内的两人给“请”走了。
甚至没让墨虎再留所观察几个小时。
两人收拾完东西从研究所内走出来时,凯克已经在研究所前的桂花树下等着了。
他快步上前接过了谢清文手里的东西,笑着对墨虎打招呼:
“虎哥,好久不见。”
墨虎抿着唇,直直地盯着凯克看了一会儿,然後挤出了一个非常扭曲的笑容:
“嗯。”
语气中还带着丝颤抖。
说完这个字,他擡步便走,谁叫他都不理,一眨眼就消失在了两人的视线里。
谢清文一脸懵逼:
“他这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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