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虎一脸懵逼。
他刚才说的,好像是不痛吧?
*
墨虎清醒的时间并不长,心情放松之後,因失血过多而导致的困意就重新涌了上来。
电影的进度条将将推进了十分之一,他便再次陷入了沉睡。
谢清文轻手轻脚地将窗帘重新拉上,在墨虎额头落下一个吻後,便离开房间向後院走去。
不知道凯克那里进行得怎麽样了。
相比于三个多小时之前,此时的後院可以说是一片死寂。
地上躺着的异兽人们已经全部没了气息,围观的异兽人也停止了悲泣,静静地替已经死去的同类们擦拭着身体;
不时有鸟兽人掠进後院,搬走那些已经被擦拭干净的尸体;阿大浑身是伤地靠坐在矮墙边,看着院子里的这一切,神情麻木得一如之前的谢清文。
凯克与其他几个鸟兽人一起从院子外飞进来,看见止步在後院门口的谢清文,冲他挥了挥手,指了指屋内。
“怎麽才睡了这麽一会儿就醒了?”客厅内,凯克关切道。
“睡不踏实。”谢清文扯了扯嘴角,“你那边问得怎麽样了?”
凯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拿出手机,给谢清文看了一段视频。
镜头聚焦在一张满是血污的脸上。
或许是因为疼痛,这张脸上的肌肉一直在不受控制地抽搐,墨绿色的眼里更是盈满了警惕与恐惧,看见镜头便一个劲地想往後缩。
“别怕,这里都是你的同类,没有人会伤害你。”阿大止住了他的动作,轻声安慰了几句,随後便冲着镜头後没好气地说道,“要问什麽赶紧问,别他妈磨磨唧唧的折磨人。”
凯克没有多馀的废话,单刀直入地问道:“听过‘徐行’这个名字吗?”
异兽人靠在阿大怀里摇了摇头。
紧接着,凯克拿出了另一部手机,用语音搜索了“特调组徐行”,然後把搜出来的图片放到了他眼前:
“见过这个人……”
最後一个“吗”字还没说出口,镜头里那个原本情绪还算稳定的异兽人便如同看见了什麽极为恐怖的东西,一下子应了激。
他不顾浑身的伤痛,疯狂地挣扎着想要逃跑,却被阿大死死摁在了原地。
“行了!已经有答案了!快把那张鬼图片关了!”
阿大险险躲过了一道肘击,对着镜头後大声吼道。
画面中的异兽人见自己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已经开始崩溃地嚎啕大哭,嘴里还叫喊着一些谢清文听不懂的兽语。
视频到此为止,谢清文凝视着定格的画面,低声问道:
“他喊的是什麽?”
“就是一些求饶的话。”
凯克手指微动,划开了下一个视频。
确认了这件事与徐行脱不开干系後,凯克便没有在这个问题过多纠结,以免给这些本就奄奄一息的异兽人带来二次伤害。
他的问题转向了这些异兽人被捕的细节,包括他们是怎麽被抓的丶都被关在哪里丶关押他们的地方还有多少同类等等。
如果被提问的异兽人状况良好丶情绪稳定,他还会再试探性地问一些更加具体的问题。
二十几个视频看过去,事情的真相及大致经过在谢清文的脑海中逐渐成形:
他自小便认识的朋友徐行,一直在假公济私地将特调组捕获的异兽人们秘密运送到另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