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袅哭得实在太狠了,容矜紧搂着她,手掌抚在她单薄的後背,声音低哑:“别哭,跟我说一说,好吗?”
在最初知道系统的事和那个残忍真相时,白袅快要恨死这个世界,恨死他们几个混账东西了。
她做梦都希望容矜能带他走。
但他真的这样说时,白袅反倒是迟疑了。
贺宥廷的话更是像有回声般在她的耳边反复地回荡。
白袅趴在容矜的怀里,湿润的脸庞紧紧地贴着他的颈侧,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非常希望世界在这个瞬间崩溃掉。
她想要嚎啕大哭,想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他。
但白袅什麽也说不出口。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如果不是她贪婪地想要容矜的爱,又被权欲和物质的乱花迷眼,後续的什麽都不会发生。
马上程誉就要来了。
只要她一直拖着不说,容矜也不会有办法的。
白袅哭得满脸泪水,可是在容矜的怀抱里时,她总是会变得非常贪婪。
她想要他亲她,想要一个吻。
就当是给过去的一切做告别。
在容矜耐心等待白袅的回答时,她哭着拽住他的衣襟,吻上了他的唇。
他温雅有礼,性格温柔,于此件事也总是很冷淡,哪怕是情动十分,也只会轻轻回吻,每次将他带上床,白袅更是要花非常大的精力。
所以跟容矜在一起时,白袅总是主动的那个人。
时常是她抛却廉耻,跨坐在他的身上,捧住他的脸庞亲吻他,还要注意不被他掐住後颈抱开。
白袅吻得非常狠,她的吻技是在他们几人身上才得到提高的,虽然玩不过他们几人,但这样的吻技用在容矜身上太足够了。
两人的唇齿碰撞到一起,微微磕碰出了血迹。
白袅亲得毫无章法,又狠又戾。
迷乱之间,她下意识地想要脱掉衣服,纤细的指节扣住拉链往下拉。
跟容矜亲近实在是非常困难的事。
白袅每次都是趁着接吻时的短暂迷乱,把宽松的睡裙给全都脱下来,然後硬缠着他亲近。
这样的事,她已经太久没有做过。
但那个瞬间,本能再度被唤醒。
门也就是那个时候被人从外间打开的。
约定的时间还没有到,不应该是程誉。
站在门外的男人生了张极为漂亮张扬的脸庞,深红色的单边耳坠让那近乎昳丽的容色有了更强的攻击性。
他身形高挑,掌心执着一把手枪,优雅中透着军阀般的戾气。
是段希然。
容矜擡起长睫,轻轻地和他对上了视线。
真是没有想到,最先过来的竟是他这位昔日的挚友。
白袅的意识有些乱,见到容矜擡起头,下意识地就把他拉了回来。
她跨坐在容矜的身上,强势地吻上他的唇,裙侧的拉链滑落後,露出的是比雪还要更白皙的薄背。
脊骨微微凸起,胸衣的细带都露了出来,浑圆的嫩臀翘着,勾勒出柔软的形状。
男人的大掌紧扣住纤细的腰肢,虽然收着气力,却还是有细微的指痕落在了瓷白的腰侧,像是雪地里插着的梅花般,透着深深浅浅的红。
两人明明什麽也没做。
可无边的旖旎,就那样如同蔷薇花的芬芳般,倾泻而下。
段希然推门的一刹那,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景象,那个瞬间他的眸里泛起了嗜血般的红。
许久都未曾有过的戾气,在眼底疯狂般地蔓延开来。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按捺住开枪的冲动。
白袅刚开始就只想要一个吻。
可是她的本性就是非常贪婪的,她还想要更多,更多更多。
直到开门声响起时,她才蓦地从迷乱中惊醒。
侧眸看到段希然的身形时,白袅的思绪尚且没有抽离,嫣红的朱唇颤抖,还透着莹润的水光。
她坐在容矜的怀里,泛红的脸庞微微汗湿,眸光晃动,看起来既美丽又柔弱。
但当看到段希然手里的枪时,白袅的脑子瞬时就宕机了。
她张开手臂,紧紧地护在容矜的身前,声音颤抖:“你冷静些,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