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很想不顾一切地求容矜带她走,但是那种事在程誉的监视下一点可能也没有。
她甚至不敢见容矜。
白袅蜷缩在热水里,她的胸口很疼很难受,心脏像是被一双手给攥着,痛得非常厉害。
她压抑着声音,但声嘶力竭的哭腔还是溢了出来。
白袅是在三天後才再度见到贺宥廷,她把通讯设备扔到了角落里,根本没看他发了多少消息过来。
她刚回到社交圈子里,不能在初次露面後长时间的销声匿迹。
程誉亲自给白袅安排了一个小型的宴席,出发前他吻着她的额头,反复地叮嘱:“如果不舒服的话,随时离开。”
她穿着酒红色的礼裙,腰肢纤细得不盈一握。
摇曳生姿,风情万种。
白袅微微俯身,她吻了一下程誉的唇,有些不耐地说道:“我知道了。”
他坐在车里,身上是黑色的军装。
见白袅的容色生动起来,程誉揽过白袅的腰肢,掐住她的下颌,将这个吻一点点加深:“玩得开心。”
她的唇瓣被吻得红肿,羞恼地打了下程誉的手背。
程誉轻笑一声,柔声说道:“回来再跟我算账吧。”
白袅低哼一声,没有理会程誉,直接就转身。
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後,程誉才令人驱车离开。
白袅以前的狐朋狗友很多,那群人非常会捧着她,多年不见,仿佛是突然又找回主心骨的狗腿子一样,整场宴席下来,将她给捧得不成样子。
她执着细酒杯,也忘记了程誉说的话,轻轻地抿着。
冰酒甘甜醇厚,跟一般的红酒相比,要甜美许多。
白袅站在人群的中央,身上仿佛是带着光一样,她的笑容娇艳,眉眼间都是碎星般的光亮。
那些年白袅也很出名,因为她是整个首都的纨绔里长得最漂亮,最会玩乐的。
现在相比从前,白袅还是後台最大最硬的人,所以所有人都捧着她。
直到她的後台本人到来的时候。
权势滔天,温雅疏冷。
这是很多人对贺宥廷的认识。
贺宥廷的辈分高,白袅从前也要唤他世叔,他气场强,压迫感重,在他这样的人跟前,小纨绔们连一句多的话都不敢说。
但此刻他的脸上是很和柔的笑意。
贺宥廷轻声说道:“晚上好,袅袅。”
然而白袅看见他後,身躯止不住地战栗,瞳孔也微微紧缩。
那天被他压在三角钢琴上撕碎薄裙的记忆陡然回溯。
更早的崩溃记忆也变得那样清晰,像走马灯般在她的眼前滚动。
于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见。
在贺宥廷温声打完招呼的下一瞬,白袅将杯子中的酒全都泼到了他的身上。
她的声音颤抖,像是藏着深到不能再深的恐惧。
“你滚,贺宥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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