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看看吗?”沈摇光按耐不住好奇。
谢司危像是被人挠到了痒处,表情微妙又受用,矜持的点了点头。
他侧身让开。
沈摇光合起衣襟,爬到了他身上。
谢司危靠坐在床头,满头青丝如瀑,尽数倾泻而下,慵懒如海棠春睡,目光漫不经心的掠过沈摇光的颈侧。
沈摇光颈侧都是他的齿印,星星点点,仿佛他的专属印章,他两眼弯弯,睇去宠溺又娇纵的目光,大有任她折腾之意。
沈摇光有点羞怯,不好意思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豪放的举动,想了想,抓起被子兜头罩下,将两人都掩住了,自己在被子里如同小猪拱白菜毫无章法地拱了拱,力道大得差点将谢司危掀出去。
约莫是终于调整好角度,被子里的动静消失了,安静了那麽一小会儿,待得揭晓庐山真面目,只听得一声震天疾呼从被子底下传来:“好丑啊!”
谢司危春风得意的表情僵在脸上,眼底隐约有了一丝龟裂。
沈摇光迫不及待地爬出了被子,捂住自己的双眼:“辣眼睛,辣眼睛,怎麽长得跟我想得完全不一样!”
谢司危不知道沈摇光是怎麽想的,他只知道自己像是那早春时节得几许暖阳眷顾的碧树,迫不及待地开出明艳的花色,猝然遭受一场暴风雪,开到一半就枯萎了。
初尝禁果这件事最後以谢司危不行结束。
当沈摇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麽,并且从各种角度去挽救自己的口不择言,都毫无作用。
谢司危脸色苍白,眼睫垂下,内心似是遭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你生气啦?”沈摇光惴惴不安道。
“是此物生得不好看,不该让你就这麽看到。”他坐起身来,背对着沈摇光拢好衣裳。他天生好容色,男女老少都为他颠倒,谁又想到有一天他会与丑陋这个词搭上关系。
垂下的帘帐将空间切割成两个世界,他的背影触手可及,却又仿佛隔着天堑。
沈摇光想打自己嘴巴子。
怎麽就管不住自己的嘴,有些话放在心里嘀咕一下就好了。
男人脆弱的自尊心啊,到了男妖身上也是一样,这麽个睥睨天下唯我独尊的大妖,竟被沈摇光的三言两语打倒,一蹶不振了。
“那我身上的痴情咒怎麽办?”沈摇光在他身後弱弱开口。
谢司危以灵力凝出刀锋,划破自己的胸膛,取出一滴心头血,伸进帐中,抹到沈摇光唇瓣上:“吃下去。”
“你早知怎麽解咒?”
“我确实不知,是刚才想到的,略作一试。”
沈摇光舔走血珠,吞入腹中。
“如何?”半晌,谢司危隔着帘帐问。
“感觉不出来。”沈摇光细细品味一番,实话实说,“约莫是有点效果,我现在没那麽想黏在你身上了。”
谢司危这才开门出去,全然无了刚才的热切,态度称得上冷淡,只是步伐略显凌乱仓皇。
从刚才起,他的世界就崩塌了,表面的风平浪静,都是他不愿在沈摇光跟前失了面子而强装出来的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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