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入水中,“哗啦”一声,一名少女被他箍着手腕拎了起来,溅开的水珠如散落的珍珠,每一颗都在昏黄烛火的照耀下,反射着举世无双的华光。
“你藏在水下做什麽?”
少女浑身是水,乌发垂在身後,湿透的衣裙紧紧贴着身体,勾勒出窈窕的腰线,皮肤被烛火一照,呈现出半透明的状态。
“我在做什麽,你看不出来吗?”她的双颊攒出两个浅浅的梨涡,似盛着蜜,不经意滴落在他的心尖上,那清甜滋味便一点点渗透进灵魂,有了销魂蚀骨的错觉。
他一个晃神的功夫,那被他抓在手里的少女已贴了过来,趴伏在他的胸膛上,探出舌尖,舔了下他的喉结。
谢司危脑海中轰然作响,仿佛被卷进深海漩涡,灵魂与身体分离,眼前世界颠倒了过来。
她浑身热烘烘的,明明是个滚烫的小炉子,口中却娇里娇气地道:“好冷呀,谢司危,抱抱我。”
“你叫我什麽?”他疾言厉色,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她的腮帮子鼓了鼓,颇为不甘,碍于他的淫威,还是老老实实的改口:“主人。”
谢司危受用极了。
为报复他,她大着胆子去咬他的喉结,齿尖一点点的磨,像是要把这里咬穿,吸干他的鲜血,又类似于幼兽初次撕咬猎物的不得章法,生怕咬错了位置,尝不到那最鲜美的一口。
温热的触感溅落在皮肤上,像是一粒火星子,微微炙烫,有些疼,有些痒,逐渐扩大,炽盛,掀起燎原之势。
谢司危掐住她的後颈,阻止了她闹人的小动作。
纤细脆弱的玉颈陷落在他的掌中,如同被他温柔地环住。
“是想要我对你做那种事吗?”谢司危喉中干涩,有些渴水,但又心知肚明,水解不了他此时的口干舌燥,“为什麽想要我对你做那种事?”
“是只有我可以对你做那种事,还是萧天权也可以?”他急切地追问,言辞严厉,面上是不加掩饰的凶恶,还有嫉妒啃噬过後的气急败坏,“说,是不是萧天权也可以!”
少女受到惊吓,一改刚才的甜腻黏人,推拒着他的胸膛,化作一尾鱼,滑溜溜的从他手中挣脱出去,钻入了水中。
谢司危跟着沉入水中,猝不及防地呛了口水。
“咳咳咳。”谢司危吐掉口中的水,咳嗽着惊醒了过来。
四周雾气袅袅,帘幔掩得严严实实,不透一丝风进来,鹤形支架托着昏黄的烛火,哪里还有什麽沈摇光的影子,只是他的一场大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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