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一模一样的新房布局,还有一模一样的新郎官,沈摇光旋即明白过来,这个梦跟连续剧似的,居然给出了下文。
为何偏偏是谢司危!
这是沈摇光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
纱帐的孔洞细细筛过烛光,梦里的谢司危在光影之间,雪肤乌发,俊美无俦,一袭艳烈的红衣,像火一样铺天盖地的烧着,烧到了沈摇光的心尖上。
谢司危在解她的衣带。
“不要,谢司危。”
沈摇光的拒绝对梦里的谢司危不见丝毫成效。
他扯住垂挂下来的红绸,束紧沈摇光的双腕,拉至头顶,系在床头。
这下沈摇光完全成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羔羊。
他微凉的指尖灵活地扯开衣带,像剥橘子似的,将衣裙一层层褪下,最後扯开心衣的带子,泻出寻常难见的春光。
沈摇光双颊红透,闭着眼不敢去看,心脏如战鼓擂动,几乎快要蹦出她的嗓子眼。
冰凉的空气侵袭着胸口,凉飕飕的,提醒着沈摇光在发生着什麽,即使沈摇光闭着眼,也能感觉到谢司危的目光,专注,温柔,坚定,充满侵略性。
她死活都不明白,明明只是个梦,为什麽感受如此的真实。
那道目光在一寸寸抚摸着她的肌肤。
沈摇光想要蜷缩起来,奈何手脚皆被迫舒展,整个人像是被强行打开壳子的蚌,将平生隐秘尽数展露人前。
“谢司危,求你了,别这样对我。”沈摇光忍不住低声哀求起来。
因为,新郎官开始行使他的权力了。
他修长的手指似拨动琴弦,拈着她的每一寸肌肤,约莫是感受到了她的寒冷,他解开衣裳,将她拥入怀中。
彼此贴紧的肌肤,如火燎般滚烫。
他垂下头颅,在吻她。
那一吻落在颈侧,辗转碾磨至肩头,又滑落到心口,吻她细腻的肌肤,吻她柔软的胸脯,吻她少女怀春的悸动,吻她剧烈失控的心跳。
最後再去吻她的脚踝。
沈摇光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浑身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就在她以为会被谢司危慢条斯理折磨而死时,那低头轻吻她脚踝的青年毫无预兆地张开唇,一口咬在了她的脚踝上。
“啊!”剧痛瞬间将沈摇光从梦里扯了出来,她一拳头砸出去,大汗淋漓地坐起。
不在那漆黑的山洞里,也不在春光融融的梦间,头顶星子清亮,明月如水,周遭清风徐徐,虫鸣不绝,沈摇光坐在一块大石上,谢司危坐在她的身侧,钳住她的拳头,神色晦暗地打量着她。
微凉的风吹拂着脚心,沈摇光这才惊觉自己一条腿还架在谢司危的身上,袜子已被褪下,脚趾露在外面。
脚踝处高高肿起,覆着层琥珀色的脂膏,刚被揉出淋漓水渍,隐隐有馀痛袭来。
在此之前,谢司危是在给她推拿正骨。
他应是与亭瞳大战了一场,袖摆溅上的血已呈暗红色,泼墨般的青丝垂泻至腰间,侧眸望她,眼尾的朱砂痣,艳得如同山间的妖鬼。
“醒了?”谢司危说。
“嗯。”沈摇光含糊地应了声,抽回自己的手,东张西望,有意避开他的目光。
“吃了这个。”谢司危朝沈摇光摊开手掌,掌心躺着三枚果子,个头不大,红彤彤的,血一样的颜色。
“这是什麽?”
“补血的。”
“这麽小气,就三颗吗?”
“补过头会流鼻血。”此果被誉为凤血,乃世间珍品,无数人梦寐以求,穷极一生不可得,三颗她居然还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