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叔闻言摇头:“非也,非也,夏小姐大胆张扬,整日里不是骑马打猎,就是舞刀弄枪,不像我们家小姐温柔娴静,知书达礼,两个人的性子是一个天一个地,一个水一个火,一眼就能看出来。”
“夏小姐可曾与你们说过那日发生了什麽?”萧天权问。
“夏小姐说自己就是我们家小姐,夫人也是颇为震惊,请她进了门,她进来以後,直奔小姐的屋子,洗手净面,挽发梳妆,换了一身衣裙,才到前厅向夫人请安,将此事与我们娓娓道来。”
“夏小姐说,她们昏过去以後,她曾迷迷瞪瞪间醒过一次,看到了一个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男人,男人自称天下第一画皮师,手中拿着把锋利的刀,在她们两个人的脸上划来划去,隐约是将她们的脸皮割了下来,又贴了回去。再之後,就什麽都不记得了,真正的夏鸣蝉去了哪里也不得而知。”
萧天权道:“我们来时遇到的那位姑娘,想必就是自称白小姐的夏小姐,她身边的公子应当就是纪云舒纪公子了。白小姐与纪公子之间有婚约,二人举止亲密,难道是已经成了亲?”
“是,两人是在三日前完的婚,正是我们夫人为他们定下的日子。”
“如此说来,纪公子认可她就是白小姐了。”
马叔犹豫一瞬,颇为纠结:“实话实说,那位夏小姐除了脸不是我们家小姐的脸,其他方面完全就是我们家小姐。我们家小姐从小饱读诗书,博闻强记,还打得一手好算盘,这一点是那个夏家的野丫头学不来的。她就是我们家小姐啊!”
马叔说到最後老泪纵横。
事实上,除了白夫人,经过这两个月的相处,所有人都相信了这位夏小姐就是白小姐。
这麽个活生生的人,说话的语气和神态,还有生活上的小习惯,都和白秋嫣一模一样,完全就是换了张脸的故人,怎能叫人不相信她就是白家小姐。
“不,她不是我的女儿秋嫣。”白夫人拍桌而起,厉声道。
“白夫人如何断定她不是白小姐?”萧天权好奇问道。
“她……”白夫人话到了嘴边,一时语塞。
马叔流着泪道:“夫人问的话,小姐都能一一答上来,夏家那个丫头小时候放烟花,小腿上烫出一块疤,夫人也您检查过,小姐腿上并无那块疤,小姐出生时就有的掌心痣还在,就算痣啊疤啊能作假,声音如何作假,习性如何作假,记忆如何作假,小姐丶小姐并没有失踪,只是被人换上了夏家丫头的脸,她就是我们家小姐,您这些日子将小姐拒之门外,已经伤了小姐的心,再这样下去,母女之情将不复存在!”
马叔抹着泪,就差在白夫人面前跪下了。
他少时就在白家当值,看着白秋嫣长大的,说句大不敬的话,他无儿无女,早已私下将白秋嫣视作自己的亲生女儿,白夫人一次次将小姐赶出去,小姐那受伤的模样,是在拿刀子剜他的心。
谢司危突然道:“可有她们二人的画像?”
管家立即着人去将画像取来。
画中两个少女亲密地依偎在一起,一个执团扇,一个握剑,一个娇花照水,一个矫若游龙,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如管家所言,轻易能分辨出来谁是谁。
“既然小姐话中提到一个自称画皮师的男人,真相如何,我们捉到那个画皮师问出另一位小姐的下落便可得知。”萧天权抱拳道。
能轻易替人换脸皮的绝非凡人,此人不是鬼就是妖,这是白家高价聘请萧天权的缘故。
“萧公子的意思我女儿还活着?”白夫人振奋道。
“此事疑点颇多,萧某不敢妄下论断。”
白夫人脸色微微发白,勉强点了点脑袋,继而,眼神坚定道:“不管如何,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还请萧公子将我女儿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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