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危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拎了回来,那碗药也稳稳当当落在他的手里。
沈摇光接过药碗,捧在掌心,唇角弧度垂了下去。
“委屈了?”
“不敢。”
“怎麽无精打采的?”谢司危扯扯沈摇光的脸颊。沈摇光一向活蹦乱跳,有使不完的牛劲,他都不大习惯了。
“生病的人都这样,你寒疾发作的时候,比我还不中用呢。”沈摇光说话没什麽力气,暗自翻了个白眼。
这个模样是谢司危熟知的,谢司危笑了:“你方才做了什麽梦?”
“问这个做什麽。”话一出口,沈摇光就後悔了,她应该说“怎麽这麽问”,才有馀地去反驳,如此回答,岂不是坐实了谢司危的话。
“我给你注入的毒,是从媚狐身上提炼出来的。”
沈摇光脸一红,也不管谢司危是存着怎样的心思,非要揶揄这麽一句,粗声粗气道:“没做梦,都昏过去了,怎麽会做梦,什麽乱七八糟的毒,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这毒并无害处,只会让你高兴。”谢司危自炼了这毒,还没有用在旁人身上,他杀人杀妖都是手起刀落,不会用如此温柔手段。
他是怕沈摇光第一次被他取血,受不住,才用了这样的毒。当然,他也很好奇沈摇光有什麽感受。
那媚狐先前试图给他用这毒时说过,这毒会让人体会到极乐,不是凡夫俗子可以轻易享受的,普天之下她只觉得用在他身上最值得。
谢司危并未让媚狐得逞,媚狐临死前还在怨怪他不解风情。
“高兴个屁,难受死了。”沈摇光爆了句脏口。
像是被剥光衣服,埋进冰天雪地里,快冻死了,沈摇光可没有骗他。
难道是分量不够?谢司危陷入沉思。第一次用这毒,沈摇光又是娇弱的人类,他担心出纰漏,只用了一点,或许因此没有效用,又念及沈摇光的粗话,不悦道:“以後不许这样和我说话。”
谢司危是富贵出身,从小就延请先生教授诗书礼仪,骨子里培养出来的教养,让他听不得沈摇光说这样的粗话。
“我是个野丫头,只知道舞刀弄剑,不知道怎麽好好说话,你要是听不惯,不听就是了。”
谢司危念在沈摇光大病初愈,不与她计较,他端着空了的药碗去了趟厨房,回来时手里拎着食盒。
一股浓郁的鲜香唤醒沈摇光的味蕾,沈摇光坐直了身体,用力嗅了嗅:“我一闻着味道就知道是鸡汤。”
谢司危打开食盒,清亮亮的汤汁里躺着两支肥美的大鸡腿,上面还飘着红彤彤的枸杞和大枣,惹得沈摇光口中生津。
这只鸡是沈摇光买回来给谢司危吸血的,谢司危没用上,被炖来给沈摇光补身体了。
“好吃吗?”谢司危看着沈摇光大朵快颐,幽幽问道。
“好吃。”
“吃完以後随我去盗星辰剑。”
沈摇光:“……”
她难以置信:“你再说一遍。”
“我们去偷星辰剑。”
沈摇光:?
不是,大哥,你能消停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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