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长了声音,同时也放慢了语速,嘴角下撇,可怜兮兮地撒着娇。
西门吹雪喉结上下滚动,他的视线聚焦在江饮君饱满的唇珠上:“不后悔?”
“亲亲嘛~”江饮君哼哼唧唧的,“亲亲。”
西门吹雪右手摸着江饮君的脸,眼神幽暗,整个人像是饿极了的狼似的。他大拇指用力地揉着江饮君的唇珠,直到对方的唇变得通红。
“嗯?”江饮君皱着眉,他准备伸出舌尖舔一下滚烫的唇,却舔到了西门吹雪的手指。
“娇娇。”西门吹雪喊着他,“酒醒之后别忘了。”
江饮君眨着眼,眼神澄净明亮,一句“我没喝醉”还未说出口,就被俯下身的西门吹雪用微凉的薄唇亲了上去。
很软,像是之前他最喜欢的一个糕点。江饮君纤长卷翘的睫毛颤抖着,又因为现在的距离很近,一下一下地扫在西门吹雪的眼皮上。
这并不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甚至说不像西门吹雪的风格。毫不克制,毫无保留。如同冲破了禁锢的猛兽一般。
江饮君下巴微微湿润,他半眯着眼睛,眼尾不止是因为醉酒而猩红,更因为突如其来的情动。
他的手穿过西门吹雪微凉的长发,情不自禁地环住了对方的脖颈,然后用力将对方拉向自己。
西门吹雪轻咬了一下江饮君的唇瓣,然后又安抚性地吻了吻。双方投入地相互试探着,温度过高的口腔成了两个人的战场。
两个人分明都毫无经验,但此时江饮君却在西门吹雪凶猛的攻势下溃不成军。不止是难受的身体,还有逐渐被剥夺而稀缺的氧气,这都让江饮君眉头紧蹙,逐渐开始挣扎。
他双眼逐渐失焦,尾椎泛起一阵阵难以抵挡的酥麻。
“唔……”江饮君松开了环在了西门吹雪脖颈上的手,然后抵在了他的胸前。掌心清晰地感受到了对方结实的肌肉,却柔弱无力地推搡着。
西门吹雪终于大发慈悲地松开了江饮君,暧昧的银线连接着两张通红微肿的唇,然后骤然断开。
“哈……”江饮君喘着气,他眼尾湿润,两道清晰可见的泪痕从微微下垂的眼尾直没入乌黑的发间。
他原本就因为醉酒而混沌的大脑,此刻更是乱得如同一团浆糊。刚才的一切不断地在他脑海中慢放,并且和那场旖旎的梦逐渐重合起来。
“顺过气来了?”西门吹雪眉目还是清冷的,但眼神却是充满了情意。
江饮君眼睛眨了一下眼,然后蒙在眼球上的水壳瞬间破碎,被刺激出来的泪水划过绯红滚烫的眼尾。
西门吹雪伸手抹去他的泪水,然后又耐心地问了一遍:“顺过气来了?”
“嗯……”江饮君闭着眼,微肿的唇传来阵阵刺痛,舌尖也发麻。
西门吹雪摸了摸他的眼尾,然后又俯下身,再次亲了上去。
略微有些尖锐的牙齿在饱满的唇瓣上摩挲着,微凉的薄唇染上了艳丽的色彩和炽热的温度。
西门吹雪的感情波动从来没有这么大过,他浅色的瞳孔里关押着一头穷凶恶极的猛兽,如今,正按着猎物尽情地享用着。
江饮君皱着眉,对被动很是不满,想要争夺主动权,却被对方轻松控制住
熟悉的冷冽梅香裹挟着炽热的温度传到身上,江饮君抱着着西门吹雪,浑身没有力气,并且还在止不住地颤抖着。
“娇娇。”西门吹雪抬起头,放过了大脑还在昏昏沉沉的猎物,“不许忘。”
他抬手摸着江饮君滚烫的脸颊,然后凑上去亲了一下。
江饮君轻哼了一声,软绵绵的,像是刚出生的猫似的。
“疼。”他垂下眼眸,可怜兮兮地说道,“好过分……”
西门吹雪轻轻触碰了一下对方红肿的唇瓣,淡淡地问道:“哪里过分了?”
江饮君说了句什么,但声音太小,哪怕西门吹雪离他这么近也没有听清楚。
“嗯?”西门吹雪并没有满足的目光落在了满脸春色的江饮君身上,刚想说的话瞬间哽在了喉际。
绯红的脸,汗湿的长发,以及凌乱的衣领,无不彰显着刚才的战况激烈。而其中的主角之一,竟然一句话也没说地睡了。
西门吹雪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把江饮君叫醒的冲动。他冷漠的脸上也是一片春色,却被冷淡的眼神硬生生地给压了下去。
他无奈地看了一眼毫无良心的江饮君一眼,然后翻身下床。
“睡吧。”西门吹雪喟叹一声,给睡着了的江饮君盖好了被子,然后整理好衣服之后才推开门走了出去。
一出门,他就碰到了刚喝完酒准备回房间休息的楚留香。
对方酒量确实不错,和追命喝了这么久,脸上也丝毫不见一丝醉意。除了身上带了一些酒气之外,他仿佛像是喝了许多水一般。
“睡下了?”楚留香摸了摸鼻子,问道。
“嗯。”西门吹雪冷冷淡淡地回应,整个人如同冰雪铸成的一般冷漠。
突然,楚留香脸上挂着的笑凝固了。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冷着脸的西门吹雪,语气有些不敢置信:“你们在里面做了什么?”
他的声音太过震惊,好在周围没有什么人。
楚留香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他嘴上说着不会插手江饮君的感情,但真当看到了西门吹雪和江饮君发生了些什么之后,心里却有些酸涩。
大概如同老父亲看女婿那般,楚留香看西门吹雪,越看越不顺眼。
“没什么。”西门吹雪声音冷淡,态度也不冷不热。
楚留香气极反笑,“哗”的一声展开折扇,扇着风:“西门庄主不如好好照照镜子,你这副样子可不像是没做什么。”
“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楚留香一哽,别人的感情确实不关他什么事。但他是真的把江饮君放在了心上,对方年纪小,没有经历过什么事情。现在自己的弟弟被人拐了去,他真是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