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姑娘,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方才彩头一事他也是看到了,那一件件名贵的首饰叫冯金童看得心热不已,早知道这南氏在京中也有产业,他当时肯定不会听家里人胡说的!
毕竟姑苏和京城不一样,能在京城置办下来产业,那南家得有多少钱呐!
南锦屏都快把原主这个渣男前任给忘了,这他猛不丁地出来,人还愣了一下,而后道:“你怎么进京了?冯公子看来这混得不错嘛?怎么,又找着新的冤大头给你花钱了?”
冯金童一听就变了脸色,赶忙左右张望,生怕叫别人听了去,而后不悦道:“我如今大小也是个人物,在学子中也闯出了一些名头,可不是当初那般能叫人随意欺辱的了!”
说着,好似想到自己的目的,又软了腔调:“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要不然我在姑苏好好的,何以千里进京来吃苦?”
南锦屏朝天翻了个白眼,这说得话她一个字都不带信的:“少放屁,没事别在我眼跟前转悠,别逼我满大街宣扬你是怎么骗女人的钱的!”
“你!”
哪壶不开提哪壶,冯金童恼羞成怒,险些装不下去:“我欠你的也都还了,甚至你不相信我还打了我两三次,怎的还揪着这事不放!”
南锦屏实诚极了,“大抵是看到你就反胃。”
冯金童:“……”
冯金童:“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
南锦屏:“……”
因为当初瞎啊!
南锦屏冷笑出声:“你不说我倒是忘了,我当初还建议你去卖屁股呢,怎么,如今这么光鲜亮丽的——”
她眼神上下扫了一番:“你家穷得都要当裤子了,能供得起你这幅奢侈的打扮?”
冯金童:“……”
饶是冯金童告诉自己要忍,可听到这句话依旧是血冲颅顶,怒目切齿:“南姑娘,我自小便有才名,如今得了承恩公夫人的赏识,夫人怜悯我家贫帮扶我一把罢了,你休要污言毁人的名声!”
南锦屏:“……”
真是离了个大谱!
原本还不知道你上京干嘛来了,现在这是不打自招了?
两个都是跟自己有仇的,这凑到了一块儿,傻子都知道你俩没憋好屁啊!
眼角瞥到不远处的人影,南锦屏听完后大惊失色:“什么?你说你能有如今这好日子,全是因为承恩公夫人?!”
冯金童冷哼一声,他虽然不知道南氏是怎么得罪承恩公夫人的,但这等公爵家的贵人,他既然入了人家的眼,便就说明可以借其名头办事。
因而冷笑出声:“那是自然——我素来便有才名,承恩公夫人听闻我上京,寻人助我良多不是理所应当?且这里头有些事情你清楚的很,南姑娘还是别装糊涂的好!”
有些话不需要说得太透,他以为自己点名她得罪了贵人后,她便会诚惶诚恐,就没想到——
南锦屏听完后,很有些局促不安的样子:“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当初眼瞎,你家穷得都要尿血了,我还被你的外表欺骗,三个月给你花了六百多两银子,可是……看在从前的份儿上,冯金童冯公子,我还是想劝你一句——”
“以色侍人不长久,别仗着如今年轻就七搞八搞的,你好歹也是个秀才,不至于这么下贱吧?”
冯金童:“……”
她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承恩公夫人很赏识你,可你这一身穿戴,怕是没一百多两银子下不来吧?”
南锦屏叹口气:“你说说你,好歹也有功名在身,怎么混不了一口饭吃?何必去出卖自己伺候有夫之妇呢?”
冯金童:“????”
艹!
小贱人你踏马的胡说八道什么!
冯金童怫然不悦,怒叱出声:“我不伺候她难道伺候你吗!我看你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就是因为我当初不想娶你才嫉妒!”
话一落地,冯金童身后的一名男子嫌恶的皱了眉头,“是我看错人了,没想到冯公子你竟然是这种人!”
“唰!”
冯金童猛地转头,待看到自己身后男男女女都有,再回想方才自己说了什么时,脸瞬间就涨红了:“不是,你们误会了!”
南锦屏叹口气:“你都亲口说了,你还说我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冯金童:“……”
“这有你什么事儿!”
南锦屏摊手:“因为我吃不着葡萄啊!”
“啊,对了!”她做作道:“咱们另一位当事人可是承恩公夫人呢!冯公子你胆子好大啊,竟然敢给承恩公戴绿帽子!”
竟然敢给承恩公戴绿帽子!
给承恩公戴绿帽子!
承恩公!
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