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锦屏洗了手,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嗯,味道很好,比供销社里卖得好。”
被人夸奖都是高兴的,余胜就道:“供销社里的其实也好吃,就是贵,放时间长了再买就不好了,这个是我今天下午现做的,你要是喜欢,我以后还给你做!”
南锦屏瞥了他一眼,心说这糖可不便宜,“那花得也太多了,我跟你才认识几天,你就给我花钱啊?”
余胜怕她噎着,见到桌上有热水瓶,打算给她倒杯水,听到这话手一顿,“我其实会去黑市里卖一些吃食,就是因为经常吃药,手里攒不下来多少钱。可是我今年秋天没生过一次病,以后能慢慢挣钱的。”
我不能下地挣工分,但我可以偷摸着卖点东西攒钱。
南锦屏“哦”了一声,夸他:“很好!以后要是有机会,你肯定能挣到很多钱的!”
别的不说,也就一年的功夫,只要敢踏出去,就是在厂房门口摆摊儿卖包子,那也都饿不死人。
余胜“嗯”了一声,手指动了动,从兜里掏出五毛钱:“不能白要你的鱼。”
南锦屏见他这样,也就顺便收了,而后板着一张脸,拿出了本子和书:“不是要教你读书?这些你过来看看。”
余胜见只有一套课本,呼吸一滞,有些忐忑的靠了过去。
雪花膏的味道,衣服上有肥皂的味道,干干净净的,很好闻,他鼻子抽了抽。
“这些我都认识。”
“哦,那你写一行字我瞧瞧?”南锦屏将本子和笔推了过去,却不小心蹭到了他的胳膊。
余胜只觉身子一颤,头皮酥麻了一下,强忍着紧张开始写字。
“你这个笔画不对,每一个字的笔画都该是流畅的,而不是像你这样,扭得跟画画似的,这样瞧着就——”
话没说完,余胜扭头看了过来,因凑得近,下巴直接擦过他的额头。
“不规整。”南锦屏摸了一下下巴,而后将他手握住,“跟我来,这样写才对。”
这样写?
余胜已经不知道自己脑子里是什么了,手压根就没有使劲,下意识的跟着她来回的划拉。
“南老师。”好半天,他咽了声口水。
“嗯?”
“你会讨厌弱不禁风的男孩子吗?”
“不会啊,”南锦屏神情自若,“我喜欢长得好看的男孩子,特别是比我高,长得好,年纪还比我小三岁的那种。”
余胜:“……”
耳边一阵轰鸣,余胜已经听不到别的声音,耳朵里只剩一句:比我高,长得好,年纪还小三岁!
小三岁!
他十八,她二十一,正好小三岁!
余胜的视线从她红唇上划过,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她方才的那句话,突然,他伸出手将她肩膀按住,认真的看了几眼,而后亲了上去。
南锦屏:“……”
狂喜!
我没有调戏美少男,是他主动的!
就在她要反被为主展开进攻时,余胜突然放开了她:“我会努力不生病的!”
他一直都能挣钱,只要不生病,就能把钱攒下来!
“这个可以,”南锦屏故作认真的点头,而后凑了过去,“我还想亲一下。”
余胜:“!!!!”脸红。
他“不情不愿”的又啄了一口,而后站了起来:“我,我先回去,要不然大哥要担心了。”
急匆匆的跑到门口,回头又来了一句:“你别着急,我很快,我会很快攒够钱娶你的!”
“那你快点啊,我等你啊!”
余胜:“……”
跐溜一下,小仙男跑了。
南锦屏遗憾的摸了摸嘴唇,“要是今晚留下来给我糟蹋糟蹋该多好?”
……
美好的夜晚从惦记小仙男开始,南锦屏睡觉之前给自己打气:“一定要气死前夫和闺蜜!”
只有这样,她才有机会尝试一下字母世界啊!
她这边第二春朝气蓬勃的伸展着枝桠,而前夫那边,则是秋风入堂透心凉。
现在不用去学校上课了,李文华硬是睡到大太阳了才起来,而汪海凤呢,信奉的是美容觉是女人的首选,因而醒得比李文华还晚。
李文华看了一眼身边呼呼大睡的妻子,再看看土得掉渣的茅草顶房子,叹口气,将汪海凤推了起来:“海凤,天亮了,你把饭做一下,我待会儿出去看看哪里能找个活儿干。”
虽然刚下乡的那段时间也干过活,可是后来活动活动当了老师之后,身子早就养得娇贵了,哪里还能下地?
汪海凤睡得迷迷糊糊的被推了起来,翻了个身,嘟嘟囔囔的:“男人女人都一样,凭什么要我做饭?你先醒了你就做,你不是说你愿意为了我做任何事吗?”
“男人就该将自己的女人捧在手心里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