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床上那人起身就给苏卿眠点了几个穴道,使她动弹不得。
然後他又转身去到衣柜的地方,挪动旁边的花瓶,衣柜就硬生生往左滑动了位置。
往左滑动後,一道大而隐蔽的暗门就这样出现了。
没想到这里面居然有一道暗门!苏卿眠暗暗称奇。
随即,暗门也被缓缓打开,一位带着面具的侍从便推着轮椅将陆县令从那望不见低的黑暗深处给推了出来。
“又见面了,苏小姐!”
陆县令脸上也露出一抹奸笑,视线像看战利品一般得逞地看着苏卿眠。
“这次来我房间又是想做什麽?”
“做……”
苏卿眠脑袋一转,看来他只猜到自己不会善罢甘休,但不知道自己的真实目的呀,那就继续忽悠。
“当然是取你狗命!你不让我嫁给齐王,那还留着你有什麽用?”
“那难道杀了我,你就能嫁给齐王?”陆县令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怕还没出凡间的门就被修行者给杀了吧?”
“你……”
苏卿眠恨恨地盯着陆县令,却又无可奈何。
他很聪明,总是一眼找到别人的软肋,而他好像是一块无懈可击的盾牌,毫无可以让人攻击的地方。
这般聪明的人当个小县令可真是屈才了。
忽而,门外又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一个侍从走上前开门,屋内的人瞬间开始警惕地盯着门口。
门打开,原来是陆县令的另外一位侍从进来。
他看着屋内衆人第一时间虽有些震惊,但很快就恢复神色,波澜不惊地向陆县令汇报:“大人,江家罪证均已收集,明日便可施行逮捕。”
“好,退下吧。”陆县令淡淡地回应,像是在听一件无举轻重的事情。
可苏卿眠很震惊啊,陆县令不是和江家一派吗?他突然要搞垮江家是做什麽呀?
陆县令显然也读懂苏卿眠眼里诧异的情绪,颇有心情大好般道:“哈哈哈,我帮你惩治江家,可不好?”
“可你上午不是这麽说的呀?”苏卿眠反问道,她有些怀疑腿伤後的陆县令变得更加变态了。
“那怎麽了?我现在突然想帮你了怎麽办?”陆县令还是保持他那副皮笑肉不笑惺惺作态的样子,“我还想遂你的愿,将你嫁给齐王呢?”
这人怎麽上午不按套路,下午就跳进她的套路里了呢?
苏卿眠摇摇头,荡破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问道:“你怎麽帮我嫁给齐王?”
“自然是替你创造机会,让齐王喜欢你,亲自给你下聘书。”陆县令不紧不慢道,现在苏卿眠在他手上,他不急。
“你为何不直接写信告诉他我的身份,这比慢慢培养感情可快多了。”
苏卿眠还是想不明白,从前急迫她嫁的是他,现在自己送上门却倒也不急了。
这又是在下什麽套?
“以前我是这麽想,但是我现在有我的路数。”
陆县令说的云淡风轻,像是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中。
“让江家破産,就是你的路数吗?你到底图什麽?”苏卿眠直接质问道。
而面对质问陆县令只是笑笑不语,有些话他不需要同她讲的明白。
随即示意侍从将他给推了出去,就留苏卿眠一人被关押在这房间内。
房门被关上,泻进屋内的阳光也全被关在门外。
苏卿眠闭上眼,发出一声哀叹。
可恶,又输给凡人了。
她现在被封住穴道,什麽也做不了,而屋外的人也不能及时发觉她的危险来解决。
面对陷入这般境地,苏卿眠有些淡淡的忧伤。
忧伤过後又是百无聊赖的空想。
苏卿眠开始思索陆县令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思索他到底想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