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上。”宣王干脆道。
比不上虢国公,又不是丢脸的事情,比起宗人令,一时的低头伤不了他。
“朕当然知道。”霍瑾瑜决定的事情才不会让宣王逃了,“谁让朕手中没人,你拉胯些也没事,还是……你想让二姐来当这个宗人令?”
“二姐?陛下原先属意长公主。”宣王双眉拱起,目含诧异。
霍瑾瑜:“当然,虢国公确实年纪大了,总要让老人家过些轻松的养老日子。我要提醒你,若是二姐来了,她身为宗人令催你的亲事,朕可不管。”
她是皇帝她最大,可比宣王要轻松许多。
宣王表情裂开,他已经能幻想到长公主成为宗人令后,估计每月都会催他。
他越想头皮越发麻,最终咬牙切齿道,“多谢陛下厚爱!”
“六哥不必如此感恩戴德!”霍瑾瑜满意一笑。
宣王无语望天,不想和霍瑾瑜说话。
……
宣王在霍瑾瑜离开后,等到傍晚散衙时间,守在户部门前,将宋致堵住了。
宋致走出官署,刚伸了一个懒腰,就看到宣王环臂靠在门框,他惊得后跳一步,“宣王殿下,什么风将你刮来了。”
宣王冷哼,“什么风?你觉得九月有什么风?”
他思来想去,知道桃夭真相的的人也就一只手能数完,最可能多嘴的就是宋致了。
“……”宋致确定宣王是来找他算账的,但是平日里,他们之间的“过节”太多了,他不确定宣王算的哪一笔。
宣王将宋致请到马车上,单刀直入问了是不是他向霍瑾瑜泄密的。
宋致笑容裂开,他无语道:“殿下你宁可怀疑在下,都不信是你自己露了马脚?”
他可没有“长舌”的习惯,凭什么怀疑他。
宣王理直气壮道:“你不说,我不说,洛平川的性子稳当,华晟他们走忠于我,还能有谁?”
宋致瞪大眼睛:“我与你几十年的交情,难道还不如洛平川,真是太让我心痛了!”
“……”宣王眼皮微跳,如果没有后面一句话,他可能还信,现在有些不确定了。
宋致见状,气哼哼地推开车门,“停车,我要与宣王殿下绝义,谁让你不信我。”
车夫连忙拉停了马车,迟疑地看着宋致和宣王。
宣王黑着脸,“让他走!”
宋致闻言,走出车门,从辕位上一跃而下,对着宣王一甩长袖,“宣王殿下,在下还是那句话,你说的那件事不是宋某告诉陛下的。”
宣王看着他离开的背景,眉间拢起褶皱,最终关上门,挡住了百姓好奇的目光。
街面上的百姓就听宣王一句冷声,“回府!”
等到宣王的马车离开,留在原地的百姓瞬间兴奋起来。
刚才若是没认错的话,应该是户部侍郎宋致,听说与宣王一向交好,现在居然闹翻了,这可是不得了啊。
……
宣王成为宗人令,在朝野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浪。
人家是亲王,又是陛下信任的亲哥哥,成为宗人令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昭王听说宣王得到宗人令后,心头不是滋味。
陛下难道真要将他当成宠物一样圈在京城,他虽然是藩王,但是在没有认回身份前,他也是靠自己过了会试,参加了殿试。
他不知道以前的昭王如何看到陛下,但是现在的他完全不敢有丝毫不敬,对那个位置也不敢有想法。
现在母妃也接回王府了,陛下难道还对他不满意吗?
杨长史见昭王一脸愁苦,提议道:“殿下,奴才听闻宋大人与宣王决裂了,不如咱们将宋大人拉拢过来?”
“宋大人?”昭王疑惑。
杨长史解释道:“宋致宋大人,他是曾太傅的亲传弟子,学识、智谋都是顶尖的,而且他还是谢少虞的老师,如果将宋大人拉过来,说不定能缓和谢家与王妃娘家的关系,谢家还有谢公呢。”
昭王沉思后,觉得杨长史可行。
当天下午就让杨长史拿着几本古籍去宋府探望了宋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