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仙界第一人,大师伯的态度,通常代表了整个凌云宗的态度。
以往,大师伯对妖魔是见之必杀,其他人对妖魔也几乎是零容忍的。
如今大师伯对待妖魔变宽容了,她或许,不用再谨小慎微的了
魔修丶仙修都是人,关系相对来说还有调解的馀地;妖是全然的异族,其他人真的能接受她的存在吗
“听说你是个半妖。”苗瑛还在训练场入口处忐忑,九长老便扬声道,“你爹是个狐狸精”
苗瑛:“……”
其他弟子:“男狐狸精那一定很好看吧”
“狐妖在妖界是比较高等的妖族,苗师姐的父亲应当很强,苗师姐是继承了父亲的修炼资质吗”
“不一定,不管哪个族,总会有几个废柴的,苗师妹的母亲或许恰巧遇到了个靠脸吃饭的,应该是母亲更强。”
“也对。”妖族可怕,但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姐不可怕,一位女弟子亲昵地拉着苗瑛的手,“苗师姐入宗很早,还记得哪一方更强吗”
父母对修士来说远不如师门重要,苗瑛回握着师妹的手,平静道:“我两岁入宗,对父母完全没有印象了。”
“我也是。”田辽插话,“师父说我是被丢在山门下的,冰天雪地,要不是他下山打牙祭,我可能会被冻死。”
苗瑛见他鼻青脸肿的,略显不解:“你这是……跟谁打架了”
“师姐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田辽登时自闭,其他人边笑边回,“他是被心魔打了。”
“大师伯让他收服心魔,要不是我们搭手,他恐怕要被心魔收服了。”
听到外界谈论自己,田辽腰间挂着的小瓷瓶得意地跳了跳:“哼,你们这帮无耻之徒,以多欺少胜之不武。”
田辽愤怒地给小瓷瓶施了个禁言术,解释说:“我每天会把他放出来三个时辰做心魔教具和对练,今天他没有出瓶时间了。师姐对心魔好奇的话,得等明天。”
“原来如此。”得知自己的身份後,周围人都没有紧张,苗瑛便也放松下来,
“改天我让师父问问大师伯,倘若妖魂也能分离出来,就给你们长长见识。”
“啊”田辽挠头,“不就是只狐狸吗有啥好见识的”
苗瑛:“……你小子是不是讨打”
“都休息够了吧”九长老执剑步入训练场正中,“继续讲凌云剑法第七式,化云,追求的就一个字,缥缈。”
“师父,缥缈是两个字。”
九长老一剑把田辽怼到墙上,继续演示:“缥缈,要轻,要灵,要像我这样……”
*
十天,飞舟终于回到了凌云宗。
艺书下了飞舟,一溜烟儿就回归了本体。
九长老来接人,眼瞅着邱霁和苍青被高悬于桅杆上都快成咸鱼干了,就吹胡子瞪眼的:“大师兄忒狠心,这还没审呢,就擅自上刑”
“九师叔有所不知,”作为艺书的铁杆粉丝,一弟子主动帮忙辩解,“大师伯一放开两位师兄,他们就想跳船逃跑,遂只能出此下策。”
苍青入魔了,神志不清的确有可能做糊涂事,九长老盯着同样迎风招展的邱霁:“他又是犯了什麽错”
“邱师兄跟苍师兄是一夥的,为了帮苍师兄逃跑,多次跟大师伯刀剑相向。”
“还敢跟大师兄拔剑比划”九长老震撼莫名,“这这这……欺师灭祖啊,大师兄竟没捏死他”
弟子纠正:“没拔剑,只是比划。”
“怪不得,小兔崽子还挺机灵。”
以大师兄那脾气,敢拔剑,管你出于什麽目的,他才不会跟欺师灭祖的蠢东西客气。
九长老捋了捋胡须,让人把桅杆上那俩咸鱼放下来,直接带到了刑院。
刑院那边没有保密,艺书次日便听弟子们讨论说,邱霁挨了九道戒鞭,苍青被罚在思过崖服刑三百年。
作者有话说:
久等了,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