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有异议,但是他不敢有,只能憋的通红的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律师看了他一眼,当对方默认,然後请公证员出来说话。
“大家好,我是首都公证处公证员,编号XXXXXX,这是温钧先生和向梦竹女士的遗嘱,温钧先生生前办理了股份转让证明,把他名下的股份转让给了向女士,而根据向女士遗嘱的最终走向,郁安先生将继承温钧先生和向梦竹女士的所有遗産,包括梦钧集团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当然,根据遗産和相关证明,即便没有温钧先生的遗嘱,只要有这份股份让渡证明,这些股份自然就落到郁安先生手里,有没有温钧先生跟郁安先生的关系证明都没关系,毕竟向梦竹女士只有郁安先生一个儿子,根据她的遗嘱,这些股份只能是郁安先生的。”
衆人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纷纷把目光转向温毅。
此时的温毅脸上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麽,猛地回过神来。
“等下,虽然这些证明都没问题,但是,之前郁安在我家住过一段时间,期间跟我签订了一份股权转让协议,这份证明放在家里,我可以让人拿过来。”
郁安连忙摇头说他根本没有签过这样的文件。
顾尚拍了拍他肩膀安慰,然後冷着脸问温毅,“我们也是经过多方调查,才发现郁安的身份,并且做了DNA验证的,请问一下,你又是以什麽样的方法,去证明郁安有资格签署这份证明的?”
“我,我哥去世後,我当然也是想找到他的遗孤的,所以一直在到处查找,最後找到郁安的。”
“那你又是怎麽证明郁安能够签署这份证明呢?怎麽证明他是你侄子呢?”
“我……”他不能说自己一直有密切留意郁安的动向,一旦说了,这不就自己坑自己了,他也不能说自己做了DNA鉴定,所以知道,一旦说了,也没办法解释的清为什麽明知道自己都侄子回来了,却不公开,反而悄悄让人家签订股权转让协议,这不就明摆着欺骗吗?
“还有,温毅先生,容许我告诉你一下,郁安现在是被我们家所收养的,成年礼也是在我们家过的,我们能保证他从成年第一天到现在,没有跟你相处过,我们家拿到他的收养证明後,也没有在监护人的监护下签订任何的文件,请问你这份股权转让协议是怎麽签下的,是否在一个合法合规的环境下,有相关的证明人和监护人监督?”顾尚盯着温毅,脸上毫无温度可言,他都没想到对方似乎是真的没办法了,竟然直接把犯罪活动搬出来讲。
而温毅,已经脸色苍白,头冒冷汗,站都站不住了。
“我,我……”
在场的人再笨都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过什麽了,甚至有些人想的更加的深入,直接就怀疑起当年的绑架案是不是有温毅的一笔。
“温毅先生,请问你这边的股权转让协议是怎麽来的?”公证员作为国家机关,这明晃晃的犯罪行为他不可能看不出来。
温毅冷汗直冒,“我,我记错了,那是一份收养证明,只是後来我儿子不同意,我们夫妻俩尊重儿子的意愿,放弃了收养。”温毅快速的相出了办法。
这理由一听就站不住脚,但是现在没有足够的证明,他们也只能放弃追究,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不过以後对于温毅的关注肯定会加强。
公证员再次站出来说明:“既然现在已经有足够的证明可以去证明郁安先生是这些股份的唯一继承人,那麽我现在宣布这些股份将全部交还给郁安先生,回头请你们的财务核算一下把公司这些年股东的分红如数还给郁安先生。”
其中一个股东连忙站起来说到:“各位可以放心,我们都是合法生意人,这些年虽然这些股份的股东没有出现,但是分红还是照样分到当初的股东账户上的,如果不放心,可以再次找财务核对。”
“那请问股东账户是温钧先生吗?”顾尚问到。
“当然,虽然股票在向女士手里,但是股权在温毅先生手上,所以分红进的也是温钧先生的账户。”股东说到。
“回头我们会去核算的,那麽今天就麻烦公证员走这一趟了,接下来我们要开始股东大会了。”
公证员朝他和郁安点了点头,现在这里已经没有自己的事了,他打了个招呼之後就离开了。
温毅自己坐了在位置上,整个人都傻了。
温钧的股东账户在他手里,这些年,他虽然是公司总经理,也有股份,但是那些收入压根不够他们花,他是知道温钧的账户密码的,所以要把钱取出来相当简单,这些年,几乎每次分红,他都会把账户里面的钱取出来,现在里面压根什麽都没有。
现在一旦查到,他就完了,擅自挪用他人财産,这个罪并不轻,起码两年以上。
顾尚没有机会温毅,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今天我是作为郁安先生的代表方,连同何律师来处理这些股份的,根据郁安先生的意愿,他对管理梦钧集团的意愿并不大,这些股份也不想要拿着,因此他绝对把股份转让给我,但是我个人对这些股份不感兴趣,我集团也不需要,因此我建议郁安先生把这些股份卖掉,所以我们今天过来除了讨论股份的继承问题,还有股份的转让问题。”
“根据规定,转让的话,肯定优先公司内部,所以我现在以梦钧目前股票的市价进行拍卖,有意向的人可以跟我报价以及想要多少股,我会从最高价开始卖,直到卖完为止。”
温毅一听,整个人又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