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一切,似一场梦。
虽说不信她二人,可五行日那天,叶深还是去了淮虚城城,果真碰上了爻桤被困。
她救了她,却换得一句:“多谢魔尊大人。”
是了,爻桤不记得了。
叶深说不出心底是什麽感觉,似乎被揪了一下,她勉强张口:“不,不用谢。”
怀着酸痛的感觉,叶深悄悄护送她回了神界,然後才回了魔界,刚一到寝殿,那两个人便不请自来了。
“魔尊大人,如何?”梦殇似有些得意。
叶深睨了她一眼,沉默了许久,淡声问:“你们想我做什麽?”
既是合作,自是各取所需。
“天道这事你办不到,只需你帮我养个魂就是了。”
梦殇自袖中取出一个魂袋递过去,叶深打开看了一眼,有些诧异:“这麽就这点儿魂?”
梦殇说得轻巧:“养个几千年就好了。
叶深:“……”
她摩挲了下袋子,似感应到了什麽,越发诧异:“叶神?”
梦殇对于她感应出来并不意外,点了点头,道:“不错,你家始祖,叶琛。”
叶深看着她,虽有千般疑感,却也不问,只道:“好。”
她擡头,却是看向月昔酒。
“我只有一个要求,我只要她平安。”
“好。”月昔酒应了。
于是三人就这麽达成了并不牢靠的协议。
叶深从南冥移了棵梅树来——便是叶琛之前用过的那棵。她把叶琛的魂置于梅树内,每月用一滴血浇灌。
梦殇对此很疑惑,“为何用梅树?怎麽不用柳树之类的阴木?”
叶深看向月昔酒,十分不解。
梦殇不知道叶琛用梅树做後人的事?
月昔酒别开脸,似是默认。
月昔酒都不说,叶深自是不会说了,本来只是故意气气她的,不成想,後来凭这一点坑了她一把。
叶深还有幸赶上梦殇置问月昔酒。
月昔酒面色平静,淡道:“我的确故意的。”
她垂下眸,复又道:“我心里不舒坦,亦不想见你舒坦。”
“我去你大爷的!王八蛋!你……”梦放声大骂着,许是气得厉害了,本就因受伤变薄的魂越发淡了。
别给气没了。
叶深想着,却也不阻拦。
毕竟梦殇害她家小七伤心成那样,纵然有缘由,也是不可饶恕的。
总之,这便是一切了。
叶深向爻桤坦白了一切,不过後者依旧生着气,冷着一张脸。
“还是生气?”叶深笑得无奈。
“生气!”爻桤咬牙切齿,“你别给我嘻皮笑脸的,仔细我捶你,如今你可打不过我!”
这倒是实话,叶深当时被月昔酒留了一魂,在人间飘了许久才投胎,却也失了记忆和修为,後来误打误撞修了魔,这才记起一切,但实力却只到先前的一半,自然打不过爻桤。
可叶深眉眼一弯,轻声道:“你舍得打我?”
爻桤:“……”
自然……舍不得。
她冷哼一声,笑了:“不打你,我还有别的法子可以惩罚你。”
叶深了解爻桤的性子,便没把这话放在心上,只当她是逞口舌之快,然而直到夜里,她被封了法术按在床上时,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小七,你别闹。”
“没闹,”爻桤眉飞色舞,“只是这麽久过去了,你当初教我的,我快忘了,想请你帮我回忆一下。”
她俯下身,在叶深耳边轻声道:“哦,对了,我还找采莘借了点儿书看,你瞧瞧,我可学会了?”
叶深知爻桤心中有气,于是不再反抗,任她发泄,只是……
“……小七,够了……”
“不急,一会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