爻桤垮了脸,道:“我们回去找她吧。”
她于是转身往回飞,
然而飞了好半响,却依旧不见叶深,连狐素也没有,就连周围的景色也变了。
来生再也忍不住了,脆生生问:“你是不是走丢了?”
爻桤故作镇定道:“胡说!我堂堂神尊,岂会不识路?我不过是逛逛,放心,一会准保能回去……”
“你走丢了。”来生非常笃定。
爻桤:“……”
她十分不情愿地转过头,道:“是,走丢了。”
不等来生嘲笑,她又立马转过头来,问:“你还记得路吗?”
来生道:“……我只是个孩子。”
爻桤叹口气,道:“真没用。”
来生:“…”
咱俩谁更废你心里头没点数?
来生决定不和自家便宜母上一般见识,道:“我觉得眼下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找到回去的路。”
“你说得对。”爻桤拿出灵镜,仔细斟酌一番,还是选择联系叶深。
“小七!”
“我错了!”
爻桤立马截住话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会跟上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生气嘛。”
“你以为你……”
“我走丢了。”
叶深:“…。”
怒气一下堵在心头,不知该不该发,叶深深吸一口气,还是心软了,问:“你现在是在哪儿?”
爻桤看了看周边,可怜兮兮道:“不知道。”
“你……”叶深无奈地叹口气,“我的意思是有什麽比较特别的地方?”
“特别……,”爻桤四处看看,“天特别黑,路特别硬,彼岸花特别红算不算?”
叶深:“……“
活该你走丢啊!
但到底是自个儿心上人,叶深也不好太责备只是道:“罢了,你就站那儿吧,我来寻你,记住,不许乱走动。”
“好。”爻桤点头,收了灵镜。
两人就站那麽等着,然而等来的却不是叶深,而是一红杉人。
那人离得有些远,爻桤原本没注意到,是来生眼尖发现了,指着那人小声问:“那人是做什麽的?”
爻桤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有些远,看不太清,可眯着眼瞧了半响,她还是认出了,颇为惊讶道:“长安上神?!”她来这儿做甚?
来生脸巴眨巴眼,问:“是火神一脉的长安上神?”
爻桤点头。
“她来做甚?”
“不知。”
一大一小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地笑了——好奇心麽,人皆有之。
下一刻,爻桤把来生抱起来,施了个隐身诀,悄无声息地跟上去。
至于先前叶深说得不要走动……
那是什麽?她说过?
火长安顺着一条长满彼岸花的小道走着,红衫微曳,竟有三分冷寂。
她忽而转个弯,眼前出现一个峡谷,很窄,脚下一条灰黑石子路,弯弯折折,近头乃是一座小木屋。屋前种着一棵高大却纤细的菩提树,雪白的花朵在黑压压的峡谷中格外显眼。
火长安在原地站了一会,而後伸出修长如玉的手,结了个印,金光如网似得闪现在她眼前,而後一荡,散开了个口子。
火长安缓缓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