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的不多,所以爻桤很快就回来了,然而远远便看见药店门口的街上倒着一个白衣女子。虽然周围路过的人很多,但没一个看见她的,甚至直接从她身体里穿过。
女鬼?
不该啊?
爻桤擡头看了看头顶的大太阳,面露疑惑——现在的鬼都这麽猖狂了吗?连阳光都不怕了?
不过这麽放任一个女鬼在哪儿躺着,实在不好看。
爻桤回药铺将东西放好,然後站在门口,掏出一个白玉瓶,对准女鬼,小声道:“收!”
随即,那女鬼便进了瓶子。
爻桤这些动作做得很小心,毕竟周围人来人往的,她可不想这药铺才开张,还没被人叫上“大夫“,就让先让人尊为“大师”了,更不想还没给活人看病,就先给活人除灾了。
她关上门,将女鬼放出来,道:“你是谁?为何躺在哪儿?”
女鬼躺在地上,长长的头发盖着脸,一动不动,跟死了一样。
呃,她似乎就是死了才成鬼的。
爻桤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轻轻碰了碰女鬼的手臂。
她是神,跟人不同,自然是能碰得到鬼的,可碰到之後,她又觉得有些奇怪。鬼麽,自然是冷的,但这也未免太冷了些,但是身上却没有任何阴气。
她皱着眉头,将女鬼从头到尾地打量,瞥见她被头发挡住的脸,迟疑了一下,还是用手拨开了。
顿时,她看着女鬼愣住了。
烟柳秀眉,五官精致,山水墨画一般的秀丽雅致,就是脸色太过苍白了,像极了冰天雪地里的单薄白梅,瞅着莫名让人心疼。
爻桤的手还贴着她的脸,能感受到手指下肌肤的细腻与光滑,又带着幽幽的凉意,在这大太阳的天气下摸着正合适。
爻桤有些舍不得缩手了,指尖一曲,压在女鬼脸上,有了道印子,她抿抿唇,忍不住笑了笑,擡眸正对上一双乌黑的眸子。
“啊!”
爻桤做贼心虚,吓得向後一扬,跌坐在地上。
但很快她就回过神来,摆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看着女鬼,盘问道:“你姓甚名谁,家居何处,为何死後不去地府?”反倒大白天的倒在街上。
女鬼不说话,只是盯着眼前这个十六岁的少女看,她一袭淡青长袍,腰间挂着折扇,眉眼清隽,秀雅如竹,渐渐和记忆中那个略带顽皮的小姑娘重合在一起。
“哎,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我问你话呢,你听见没有?你到底是谁?”
她这是……不记得自己了?
叶深缓缓从地上坐起来,却也谈不上太惊讶,毕竟爻汐给这小家夥下了封印,让她将叶神一脉连带着以前的事都忘光了,虽然现在自己已经不是神了,但体内还留着叶家的血,那咒术就依旧管用。
她擡头,缓缓道:“我姓叶,单字一个‘深’,深渊的深。”
叶深。
爻桤在心里默念一遍,突然有了一阵抽痛感,可等她仔细去感应,却又发现什麽都没有,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你叫什麽?”叶深问。
爻桤看她一眼,本想说“你个死鬼管那麽多干什麽”,但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思安,居安思危的思安。”
她说完自己都一愣,实在想不通自己为何要说真名,最後只得归结于是叶深长得太好看了。
叶深看着她,微不可查地笑了一下,但随即又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四处看看,问:“那思安可知此处是什麽地方?”
爻桤不太想搭理她,又对她的自来熟感到很无奈,最可气的是,对着叶深的那张脸,她又忍不住要回答:“淮虚城。”
叶深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自从几千年前的那次分别後,她就去了魔界,准备当魔修,叶家藏书丰厚,她又闲的没事就逮着看,也算是博览群书,自然清楚魔修的功法。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先前当过神的缘故,无论她再怎麽拼命地修炼,修为就是上不去,甚至在一个低等魔修的水平卡住了,这一卡,就是几千年。
前不久,她寻了个不错的地儿开始闭关,谁知放在胸口的净心铃突然响了起来,紧接着她就觉得心口疼,再一睁眼,就让爻桤给捡到了。
话说,为什麽每回都是她被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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