爻桤突然明白了。
国师只是个幌子,这些皇族早在下雪时就知道会有妖魔来袭,但是为了稳住民心,只好将国师推了出来,让他随口编几句,借以稳住民心。但实则他们心底很慌乱的,否则也不会对刚冒出头的爻桤如此信任。
爻桤道:“没有。”
“那便算了吧。”萧仁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但他并不强求,转而道:“仙长看样子并非风城中人,远道而来想必是来游玩的,那麽不妨在这宫中小住几日,让朕尽一尽地主之谊?”
虽然他态度不强硬,但爻桤还是从他身上察觉到了一种君王的威严,她觉得有些好笑,心道:这是以退为进呢?还是欲擒故纵呢?
爻桤道:“太麻烦陛下了吧?”
这是在拒绝,可萧仁就跟听不懂一样,装傻充愣道:“无妨,远来是客,应该的。”他顿了顿,补充道:“听闻仙长和婉儿是故交,那不妨让婉儿带两位去逛逛风城。”
爻桤敢确定,这人肯定是知道她在风城里住过一个月了,否则刚刚就应该客套两句,询问一下她的来历或者姓名。後者估计萧仁已经查出来了,虽然她对外只说自己姓“爻”,但叶深在外叫过她“思安”,所以这些人大概认为她叫“爻思安”。从某种程度上,这倒也的确是她的真名。
唉,神界的几大神君都不知道的事,竟让这些凡人知道了。
至于来历?爻桤敢确定这些人没查到什麽。
哦,对了,正因为没查到什麽,所以萧仁才会安排她住在皇宫,并且提出让萧婉领着她们逛街——这摆明了是在试探啊!
老人精!
爻桤心里暗骂一句,但对于他的举动却并不反感,毕竟身为一国之君,他理当如此。
只要他别不择手段便好。
爻桤道:“如此,便多谢陛下了。”
虽然不想应,但她心里清楚,如果不住在皇宫,萧仁定会派人去宅子附近盯着的,与其那样,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她倒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带着叶深离开,但是那样必定会引起恐慌,乱了民心。
她可不想回去之後被母上骂。
如此,她便在皇宫住下了。
晚上萧仁办了一场接风宴,期间曾向爻桤举过酒杯。後者也兴致勃勃,正要端起酒杯,眸光瞥到叶深冰冷的眼神後,她当即正色道:“我还小,家中人不让喝酒。”
“……”
此话一出,周围顿时便安静了,表情都很是复杂,有几个不懂事的太监和宫女,甚至还看了她一眼。当然,他们很快就转过头去了。
萧婉似乎是最惊讶的,虽然她年纪小,应该坐在後面,但因为跟爻桤有交情,所以被安排坐在一起。
她略微偏头,低声道:“小爻兄不能喝酒?可我记得一年前你可是……”
“咳咳咳咳。”爻桤连忙咳嗽,端起茶杯掩饰地抿了一口,随後心虚地瞄了一眼叶深,见她没什麽反应後才低声回道:“我年纪小,从不喝酒的。”
萧婉也不傻,自然看出了她的慌张,有些疑惑。眸光瞟过叶深,又落到爻桤紧张心虚的脸上,顿时眼神微妙,试探道:“不知这位姑娘乃是小爻兄的何人?”
爻桤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她会这麽问,支吾道:“她,她……她是那个……那个……”
“你心上人!”萧婉脱口而出,声音虽然不算大,但也绝不算小。
叶深偏头看了过来。
爻桤立马道:“这位姑娘是我一月前救的,我对她的确有些上心,毕竟她身体不好,我既然救了她,自然不想让她死了。”
这借口很牵强,叶深似乎冷笑了一下,可爻桤看去时,她却面色平静,甚至都没往这儿看。
“原来是美人救美人的故事。”萧婉不知想到了什麽,感叹一句,眸色微微发亮,不待爻桤解释什麽,她便又挤眉弄眼道:“小爻兄眼光甚好。”
爻桤被她看得後背发毛,道:“……也许你误会了什麽?”
萧婉压着声音笑了两声,道:“我很支持你,小爻兄!”
爻桤道:“你……”
萧婉打断她,挤挤眉,笑得很奇怪,道:“我懂,放心吧小爻兄,我不会说出去的。”
爻桤觉得自己的嘴角似乎抽了一下,她很想反驳,可奈何对于这方面的事情一概不知,一时之间,她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她于是只好威胁道:“你不要乱说!”
萧婉脸上又露出了那种奇怪的笑容,道:“放心,放心,我保证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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