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过多久,便有听见小花仙道:“不……火神君和两位上神到。”估计是被刚刚风神君那麽一吓,小花仙的毛病改了。
刚一进来,风若寒便道:“火神君今日怎麽有空来了?”
火烨冷冷地道:“风神君这麽日理万机的人都有空,我怎麽会没空呢?”
风若寒颔首一笑,道:“也是,火神君整日无所事事的,能来倒也不奇怪。”
火烨面色一冷,似乎要去拔剑。为免她二人打起来,爻桤赶紧道:“火神君请坐。”
火神君冷冷地看了爻桤一眼,转身坐到了风若寒对面,她的一双儿女则是一左一右地坐在他两边。
风若寒看着对面的火长昱,突然道:“听闻长昱上神近日看了许多有关断袖的话本和戏,不知有何感想?”她眨眨眼,笑得意味深长,道:“可是看上了哪家的小郎君?可需要我去替你说说媒?”
火长昱脸都气红了,道:“我没有!你少胡说!”
风若寒道:“是麽?我还以为凡间那个化名‘子昱’,看了三场断袖的戏并且买了十多本断袖话本的少年是你呢。唉,果然,这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她顿了顿,又故作疑惑道:“就是不知为何那个少年也有辰火剑?莫非是三两银子在地摊上买的假货?”
火烨不由看向火长昱,後者吓得一哆嗦,连忙道:“我只是有些好奇,没想做什麽。”
风若寒道:“哦?能做什麽?”
这反问可谓是深入灵魂啊。
火烨面色一沉,看向风若寒,道:“不劳风神君费心,我的儿子我自会管教。”他又瞥了火长昱一眼,语气越发冷,道:“倘若长昱当真走上邪路,我定打断他的腿。”
火长昱脸色一白,正欲说什麽,却听见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以及一句不大不小的话语。
“哪条腿?”
此话一出,在座的人都看了过去。来人果不其然是月昔酒,她难得清醒,眼里带着戏谑的笑意,腰间的酒葫芦随着她的步伐微微晃荡,看着有些沉,仿佛里面装满了酒。
人虽然不特别,但她的这一句话却是很特别。然而她还一脸无所谓地走到火长昱身边坐下,冲後者眨眨眼,笑得像只小狐狸。
火长昱立马瞥开眼,就跟看见了什麽不干净的话本一样。
风若寒笑得正气凛然,道:“自然不会是中间那条。”她还看向火烨,求证道:“对吧?火神君?”
爻桤想:我觉得火神君可能更想掀了桌子。
火烨果不其然已经握紧了拳头,仿佛下一秒就会掀桌暴起。但是风若寒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笑眯眯地看向火长安,似乎准备说些不该说的话。
火长安放下茶杯,看向她,面无表情地道:“没看过磨镜,没去过凡间,也不喜欢女人。”
爻桤以及爻神宫的弟子们都松了口气,这下风若寒说不起来了吧。
然而她们还是低估了风若寒,只见她扇子一合,颇为玩味地笑着,道:“长安上神还真是博览群书,知识渊博,竟然连‘磨镜’二字都知道,我还真是佩服地五体投地。”
火长安淡定自若道:“不过略知一二,风神君谬赞了。”
风若寒道:“听闻长安上神时常站在千柳桥,就是不知道是看风景,还是看人呢?”
她说罢,看向了身旁的雨潸,衆人的目光也随之看了过去。
毕竟衆所周知,雨潸乃是千柳桥的常客。
雨潸本来在安静地吃东西,不料突然被风若寒扯下了水,她看向风若寒,也不生气,只是淡淡一笑,道:“不知风神君为何对长昱上神和长安上神的事如此清楚?可是因为在意?”
不错,把皮球踢回去了。
风若寒亦笑,道:“嗯,喜欢嘛。”
“噗!”火长昱嘴里的酒一下喷了出来,他指着风若寒,就跟看什麽怪物似的,脸都吓白了,道:“你……你……”
风若寒眉眼一弯,笑意盎然,道:“长昱上神放心,我是爱屋及乌。”
这下不只是火长昱反应大,就连火烨都皱了眉,忍不住看向身旁的女儿。
身为“屋”的火长安依旧面色如常,道:“我对女人不感兴趣。”她看向风若寒,语气有些冷,但细听还带着三分嫌弃,道:“尤其是你。”
风若寒依旧不生气,道:“果然啊,长安上神只喜欢雨神君,对旁人都很无情。”
雨潸没想到自己又被拉下水了,无奈地笑笑,正欲回话,却又听见风若寒飞快地说一句:“但是人家只喜欢那个无情的帝王。”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分为四种表情。
风若寒似笑非笑,神情玩味。
雨潸愣神,似乎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