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深听明白了,眸色微凉,看了她一眼,突然道:“希望别被咬死。”
无邪眉头一皱,还欲说些什麽,可叶深和爻桤已经走了。
爻桤二人来得正是时候,正赶上苏允进皇宫。因为知道叶深是魔,所以也不阻拦她动用法术。
隐身跟在苏允身边堂而皇之地进入皇宫後,爻桤忍不住问:“假如思卿你昨夜未暴露身份,在不动用任何法术的前提下,你怎麽带我进宫?”
叶深淡道:“左侧墙有个狗洞,直通冷宫,平日没什麽人把守,进去不难。”
“……”
爻桤道:“幸好你暴露了。”
走过几个回廊,苏允来到了书房,还未请人通报,便听见一道女声传了出来:“是太傅吗?快快请进。”
苏允走进去,正要屈躬行礼,却被人扶住了,那人道:“不是说了吗?太傅私下见朕不必行礼。”
苏允道:“礼不可废。”
说罢,她後退两步,恭恭敬敬地行一礼。
萧珉拿她没办法,只好随她去了,转身走到书案前,继续处理公务。她今日着一袭明黄锦袍,雍容也华贵,面容白净,五官细致,没什麽架子,看人时嘴角带着一抹笑,很温柔的模样。
当然,不排除她是只对苏允一人笑。
萧珉握着笔,漫不经心地问:“听闻太傅昨夜入了凤凰楼柳仙儿的闺房,与之共度良宵?不曾想太傅这般守礼的人,竟也会有这般心思。”
她说这话时,嘴角的笑意深了一些,仿佛玩笑打趣一般。
苏允沉默了一下,突然跪在了地上,道:“请陛下为臣和柳姑娘赐婚。”
萧珉笑容一凝,却仍然是漫不经心地样子,青葱似的手指按着折子,微微一擡眼,道:“太傅可是忘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娶妻,不怕掉脑袋麽?”
爻桤心道:这萧珉果然是知道苏允女扮男装之事的,不过说来也是,这萧珉乃是苏允一手教出来的,与她亲近,知道此事也不足为奇。
有关萧珉和苏允的事,虽然卷轴上没说,可风城的百姓在传,是以爻桤也知道了两三分。
苏允十六岁那年中了状元,而彼时萧珉六岁,因为是先帝唯一的女儿,所以备受宠爱,当日也被先帝抱到了殿上。她坐在先帝腿上,指着苏允,笑得天真烂漫,道:“这位小哥哥真好看。”
一句无忌的童言,却令苏允直接当了她的太傅,官居一品。
後来先帝驾崩,萧珉继位,凡是上奏折弹劾苏允的,她看都不看,直接丢掉。曾经有大臣还辱骂苏允“祸国殃民,扰乱君心”。当然,不到三日,他便被抄家了。
可以说,如今的苏允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苏允道:“怕,但既然做了,就该负责。”
萧珉看了她一会儿,神色莫测,但很快她就笑了,道:“敢作敢当,太傅第一日上课便教了朕这四个字,我原以为太傅说笑,如今看看,太傅的确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她阖了阖眼,有些倦怠似的,低低地吐出一个音节:“准!”
苏允叩首,道:“谢陛下恩典。”
萧珉笑道:“太傅可还有别的事,如果没有的话,就退下吧。”
苏允起身,道:“臣告退。”
萧珉目送她离开,身体仿佛僵住了,一动不动的,但脸上却依旧在笑,且笑意越发的深。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揉了揉眉心,随後继续低头看奏折。
仿佛什麽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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