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时躺在地上的,并不是尸体,试想一下,那天窗只能容纳婴儿出入,成年男性的尸体怎麽能从那里出去呢。”
“而仓库内又没有别的出口,我也曾想过是不是陈容大婆和李八联手,开门那一瞬间将李丛带走。但後来结合我们所见和情况,发现那并不可能。”
“所以我就想,当时在地上的,并不是一具尸体,而是一个可以从天窗自动出入的,头部。”
他话音落下,衆人俱惊。
“是的,只要将头部一侧往远离蜡烛的一方靠,然後将绳子系在头部上,趁骚乱时,把绳子拉出,头就会从天窗飞出去。”
“那身体呢?”陈容大娘道,“你们不是说,你们看到了身体吗?”
“用雪堆成的。”言书玉伸手,接住了外面的飘雪,“用雪堆成,然後套上李丛的衣服,加上烛光昏暗,情景特殊,任谁都会觉得是李丛吧。”
“解决那堆雪的方式,就是那蜡烛,燃烧後,雪融化成水,馀下一些飘雪,也可以解释为从天窗飘入。当然啦,这个解释站不住脚,只要当时稍微观察,就会发现仓库内的水和雪都不是正常量的多。”
言书玉指着穿着神女服饰的李丛:“你现在还活着,就是最好的证据!”
李丛爬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言书玉:“姓言的,我真是小瞧了你。”
“不对啊!”陈容阿婆道,“那麽当时头颅的主人是谁,从天窗飞出去後,谁取回了头颅?”
“我想,昨天的李丛应该和今天一样,穿着神女服饰,举办灯笼秀吧。”言书玉道,“你一早就换好神女服,准备好纸灯笼,将头颅拉出後,其到手的那一刻,就放入灯笼内。”
“因为你穿着飘纱,动作又在天上完成,下面的人看不清,也情有可原。”
底下窃窃私语,都在後知後觉地感慨昨日神女的舞姿後来确实变僵硬了。
“头颅的主人我尚未知,但可能与最近的无头尸案子有关。”言书玉严肃道,“但李丛,你与此脱不了干系,我会带你去官府里。”
李丛忽然冷声道:“言书玉,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麽要这麽做?”
“想知道。”言书玉的回答很快从帽下面传了出来。
李丛微微诧异:“你回答这麽快,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你做这事情完全没有动机,在我面前消失,能得到什麽?在这里隐姓埋名的机会吗?那样子不费力气的方式有大把。为了这个机会,身子不好的你甚至还要学习怎麽当祈春神女,何必呢?”
寒风瑟瑟,底下的群衆不知不觉已经集结。
李丛的语气中透出一种落寞:“是的,我为此还要辛苦学习空中舞,累得很。但是,这是神女教我的。。。。。。”
他的眼眸中逐渐汇聚起了一种向往:“她说,会带我飞向那圣洁的仙山。”
看到他宛若崇拜邪教的眼神,言书玉捡起一个石头,往他那扔去。
周围围观的群衆大多都是知道李丛之前的“状元酒”事件的,对他也是仇视,于是纷纷效仿言书玉,朝他扔东西。
李丛向下望去,不理会仍在他身上的秽物,而是定定地看向言书玉:“言书玉,你没发现自从你从庄子里出来後,周围一直有人跟着你吗?”
“嗯。”
“凭你那三脚猫功夫,可打不过这麽多人。”
言书玉反问道:“那你猜,为什麽我现在在这里揭发你,他们却没来帮你呢?”
李丛往周边望去。
言书玉的手扶上了帽檐:“你给尸体套上你的衣服,放上你的物件,又将头颅涂上相似于你的妆面,就能让我以为那个是你。那麽我为什麽不能也这麽做呢?”
话音落下,带纱的帷帽落下。
风雪中,一个穿着蓝白男款服饰,长发挥洒的秀丽女子仰头望着李丛,眼神冷峻。
宽大的袖子在她身边飞舞,玉手从中伸出,接下了少女吐出的黑色丹丸。
她再开口,就是一道清丽的声音:“我是唐君虞,认出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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