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阿姨,我不是找你麻烦的,我是来找成放的,你让他出来吧。”蒋华美越说越委屈,也越生气,“我就想问问他,玩弄我们的感情有意思吗?他竟然和人打赌,能不能追到我们!”
蒋华美说着哭了,高娟娟过去递了帕子,她看着于丽丽没好气道,“是啊丽丽,你家成放太混账了,谁家女儿不是心肝宝贝,他这样和人打赌追女孩,你们家就是这样教育孩子的?”
于丽丽被说得面红耳赤,她并不知道这个事,她还想着儿子这次总算找了个好姑娘,还想着和高娟娟当亲家。
这时成庆生出来,正好听到蒋华美的话,平常他就对这个儿子忍让颇多,心头堵得很,听到儿子干出这种事,当即问于丽丽人呢?
“我也不知道啊,他出去了。”于丽丽摇头。
成庆生黑着脸,“去把他找回来,这个事要是真的,我打断他的腿!”
院门口的林北北听到这话,立马去找人,林南南听说後,跑过去道,“你就是成放吧,我妈他们去你家了,他们让你过去一趟。”
成放不解地皱眉,“他们去我家干嘛?”
林南南摊手说不知道,“反正他们让我来喊你,可能是说你和我表姐的事吧。我看你爸妈情绪挺大的,你要是再不回去,他们应该……”
她故意模糊了字眼说,生气是情绪大,高兴也是,等她顿住,成放立马骑上自行车回家。
成放想的是,高家人上门说亲,这可不能够,他是有点喜欢陈卫兰,但还不想结婚。
他一路骑得飞快,就怕他爸妈太高兴了,没问过他的意见就答应下来。
到家时,看到家门口围了一堆人,成放还没想太多,挤进人群,见到了蒋华美和他另外两个女朋友,才意识到不对劲。
等他转头想跑的时候,被江秋月带着人给堵住了。
“你给老子滚过来!”成庆生怒吼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和周三旺他们打赌,才追的人小姑娘?”
“爸,我没……”
成放一句话还没说完,蒋华美先甩了一耳光过去,随後另一个前女友踹了他一脚,另一个只是哭,但赶来的林北北趁乱也踢了一脚。
“别想狡辩,我姐妹亲耳听到的!”蒋华美看到成放就来气,分手的时候,她还被爸妈指责不听话,家里人也劝过她,但她那会沉溺其中,根本不理智。
後来被分手,哭得伤心欲绝,一直想不明白是什麽问题,现在知道了,她得多打成放几下。
“别打了!”成放抱着头,他和朋友打赌没和别人说,这怎麽会被蒋华美他们知道?
看到他爸过来,成放赶紧道,“爸你冷静一点,没有的事啊。”
成庆生想教训这个儿子很久了,他抓住成放衣领,让人去把周三旺几个都喊过来,“去他们家里,让他们爸妈把人带过来,今天这个事不弄清楚,老子给你当儿子!”
于丽丽觉得那麽多人看着丢人,到门口让大家散了,有些人不想惹麻烦就走了,也有一些非要留下看热闹,还帮忙跑腿喊人。
江秋月他们是不会走的,她看到陈卫兰过来,给高娟娟使了个眼色,高娟娟立马过去。
“待会你别冲动。”高娟娟提醒女儿。
陈卫兰现在还是懵的,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进了成家的院子,听蒋华美说完後,她手和脚都在发抖,“成放,这是真的吗?”
面对陈卫兰的质问,成放沉默了,他的心头突然一紧,对陈卫兰,他确实不太一样,张嘴想解释,却不知道能说什麽好。
看成放不说话,陈卫兰的眼泪瞬间滚落,“所以你追我,也是和人打赌?”
她走到了成放跟前,这时周三旺爸妈先带着他到了,大家一起看了过去。
周三旺嘴硬,不肯出卖成放,但其他人承认了,“就是好玩而已,我们也没恶意。”
“我呸,你们没恶意?”高娟娟恨不得过去打死对方,“被你们拿来打赌的姑娘,不知道哭了多少次,却说没恶意?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和人打赌追女孩,我看你们几个都是一丘之貉,从根上就不上好东西。”
周三旺这些人的家长,被高娟娟骂得哑口无言,自家消息做出这种事,不要太丢人。
成庆生确认是真的後,擡起拳头就打了过去。有他动手,其他家长也得打几下,不然没办法交代。
蒋华美怨念最大,连着踹了成放好几脚,还让别人一起打,“你们也一起揍他,狗东西一个,我都想阉了他!”
面对蒋华美的怒火,于丽丽都不敢去拦着,只能看着她爱人和蒋华美一起动手。
而成放跑都没地方跑,因为门口被人堵着,他爸下了狠手,疼得他哇哇叫。
陈卫兰则是看了看地上的成放,擦了眼泪转身走了。
高娟娟赶忙追上去,“卫兰,你去哪?”
“我回家!”陈卫兰从走变成跑,回到家後,关起门来,才开始大哭。刚才在外面,她一直忍着,不能让别人看到她狼狈的样子。
高娟娟在门口听到女儿的哭声,心都碎了,正好她爱人回来,听说怎麽回事後,陈忠跑到成家又打了成放两拳。
“你小子以後离我家卫兰远点,不然我看见一次,揍你一次!”陈忠脸色阴沉,最近为了这个事,他们家气氛低沉,结果成放还是和人打赌。自己闺女被人玩弄,陈忠说完不解气,对着成放又是两拳。
孙凤英怕把人打出问题,过来道,“好了,咱们回家吧。”
“那个婶子,我……”于丽丽不敢帮儿子说话,叹了口气,“实在是对不住了,我们会好好教育他的。”
孙凤英没好脸色,“子不教,父之过。你们不想看他成为社会的败类,就狠下心来,让他吃点苦头,免得一天到晚地在家属院惹是生非。丽丽啊,太宠孩子是不行的。”
于丽丽无话可说,这次儿子闯大祸了,她送孙凤英到门口,只剩下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