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隔壁的陈家又吵了起来。
“周翠翠,你真看我们爷俩不顺眼,你可以回娘家去,别在这里给我们甩脸色。你忍了你这麽多年,你那点小心思,我都清楚,不就是我没有林大柱有本事,所以你嫉妒人家江秋月。有本事你再找过的男人,把林大柱比下去啊!”
陈平护着儿子,看儿子手臂被烫红了才发火,他已经是个废人,周翠翠不和他同房,以後也不会有其他孩子,大喜就是他唯一的希望。
“陈平,你还是不是人?”周翠翠恼羞成怒地去抓陈平的脸,但陈平这次不忍了,直接推开周翠翠。
“你想搞破鞋就去搞,但是不能打我儿子!”陈平拉着儿子进房间。
周翠翠发了疯一样地撞门,“陈平你给我出来,什麽叫我搞破鞋?我什麽时候对不起你了?你成了个废物,家里家外还不是靠我?你爸妈都不管你了,只有我!只有我给你照顾家里,你推我,你竟然推我?”
隔壁一直传来“咚咚”的撞门声,原本陈美茹不想管陈家的事,但万一出了人命就不好了,毕竟她男人是大队长。
陈美茹小跑着出去,江秋月有心看个热闹,但想到周翠翠是因为她才心里不平衡,还是忍着没去,反正胡家也能听个清楚。
不一会儿,隔壁传来一阵哭声,大概过了半小时,陈美茹一脸烦躁地回来。
“我再也不管她周翠翠的事了,真是好心没好报,我怕他们夫妻打架出事,她反而说我去看笑话。你看我裤子脏的,就是她推了我,她现在像一条疯狗,看到谁都会咬一口。”
说着,她拍拍裤腿,特意交代道,“你以後看到她,离她远远的。还有北北和南南,让他们看到周翠翠就跑,我看周翠翠是疯了。”
江秋月听得眉头直皱,哪里有一直躲人的?
她再一次想到林峥嵘的提议。
“哎呀秋月,我去了这半天,你还在车裤衩,你快忙活吧,大柱肯定等着你车的裤衩穿。”陈美茹一眼就能看出江秋月是给林峥嵘做的,毕竟林家四口人,只有林峥嵘能穿那麽大的,“就是你这裤衩做的,怎麽用了四块布?”
她知道江秋月买了布,转念想到江秋月是节省,自己接着道,“也是,裤衩子穿在里面,谁也看不到,花色多点也没事。不过你下次别用红的去拼,大男人用红色,怕是会不好意思。”
江秋月缝裤衩子时没注意,哪一块碎布大就用哪个,现在看最突出的地方是红色,想到林峥嵘穿上的样子,她都觉得好笑。
回家前,江秋月裁剪了上衣的布料,半天的时间做不完一套新衣服。和陈美茹说好明天再来借缝纫机後,她再提着篮子往家去。
经过周翠翠家时,正好周翠翠从家里出来,两人目光对上,江秋月打算当没看到,周翠翠先开了口,“你现在高兴了吧?”
“高兴?”
“难道不是麽,我被所有人嘲笑,别人说我山鸡想屁吃,痴心妄想嫁军人,却嫁了个瘸子,你是不是很得意,你比我好那麽多?”
周翠翠眼睛都是红血丝,她直直地看着江秋月,仿佛随时都会冲过来撕扯江秋月。
“你好不好,我都不在意。周翠翠,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我很忙,没有心思管你好不好。”
江秋月并不怕事,“是你自己小心眼,看不得我好。你要真嫌弃陈平瘸了,你大可以离婚,没人拦着你在陈家。但是你不敢,当初你不敢反抗家里,现在也不敢对抗世俗,所以你把生活的不如意,都归咎到我身上,这更是你一种胆小不敢面对现实的表现。”
谁也不欠谁,也没有谁要让着谁,周翠翠的不如意并不是她造成的,她没必要维护周翠翠的脸面。
“你!你怎麽敢这样说我?”周翠翠脑子里想到江秋月说的,只感觉乱成一团麻,“你是在说,是我不讲理,是我小心眼?”
“难道不是吗?”江秋月冷冷说了句,转身继续往家去。
没过多久,江秋月听到周翠翠大声喊叫,回头看到周翠翠气得跺脚,她对周翠翠没有半分同情。
如果周翠翠没那麽小心眼,因为嫉妒去找江家,她还会可怜下周翠翠的遭遇。但周翠翠这种人,很典型的遇事先怪别人,不会想自己有没有错。
回家後,江秋月把做好的裤衩拿给林峥嵘父子三人试,“你们试试看,不合适我明天再改改。”
林北北和林南南看到有新裤衩都很高兴,两小孩立马去换了。
只有林峥嵘,一脸为难地看看裤衩,又看看江秋月。
“这真是给我的?”林峥嵘问。
“嗯,我第一次给人做裤衩,不知道做得好不好,你是不喜欢吗?”江秋月想到美茹姐的话,心想林峥嵘不喜欢,她明天拆了,把布料拿去做别的。
林峥嵘听江秋月说是第一次做,又去看手中的拼色裤衩,最後下定决心道,“我感觉还不错。”
他说去试试,拿着裤衩走了。
过了会,林峥嵘脸红彤彤地过来,“有点紧。”
“哪里紧,你和我说说,我明天改改。”江秋月问。
林峥嵘指了指中间的红色部分,江秋月刷地烫了脸,这还不够大吗?那林峥嵘是有多雄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