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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第2页）

燕小九期待地朝着我看过来一眼，他在等待着我的下文。

我故意吊了下他，才继续道，“我，不属于乘国，我来自别的地方。当然，也不属于周围诸国，你可以理解为天外天，毕竟当时，上一任圣子，也是如此理解。”

我说到这里挠了挠头，观察了下燕小九的反应。

他的表情很凝重，看不出喜乐，但能确定的是，燕小九对我不属于乘国这件事并不惊讶。

“我初来乘国时，圣光似乎清走了我的部分记忆，我不记得一些事了。关于那个人的一切，我都只有模糊的记忆，我甚至记不清他的脸，身为圣子，当摒弃七情六欲，没遇到你之前，我甚至没有喜怒哀乐。”

“那就好。”燕小九像是松了一口气。

“好？”我讶异，“哪一点好？”

没有喜怒哀乐，所有的情绪好像都被关在笼子里。

挣脱不开，想嚎叫或是呜咽，可呜咽也做不到。

遇见燕小九，看到他身上的伤，那是我第一次体会到心疼和怜惜。

我此前，从未有过这种情感。

燕小九是例外的，在他还没喜欢到我不行的时候，他已经是我的例外了

这种例外，肯定还有别的缘由。

而我能想到的缘由，便是关于另一个人。

那个，我只剩下模糊记忆的人。

“反正云澜也见不到他了，还不如直接忘记，以後，以後就只跟我好。”

燕小九开始恃宠而骄了。

他现在像个急于争宠的嫔妃，让人哭笑不得，可这样的他又显得可怜又可爱。

我不禁勾起唇角笑了下，调侃起自己，实则也在调侃他，“直接忘记，岂不是显得本圣子很薄情寡义。另外，我感觉我拿你那张脸没办法，可能有一部分缘由，是因为你很像他。”

燕小九闻言眼睛一亮，“那，那云澜不如拿我当替身，怎麽样？”

他说着就凑过来，扬起那张明媚的脸，眼里盛满星光。

我愣了一下，第一次遇见这种上赶着当别人替身的，“燕小九，你没有自尊吗？”

“只要能得到云澜的念念不忘，我可以不要自尊。”

似是觉得这种说法太过谄媚，他又改了口，郑重的，像是在立下亘古不变的誓言，“不是自尊心不重要，而是于我而言，云澜凌驾于一切之上。”

我失笑，擡头抚摸他的发顶，不够，又伸手捏他的脸颊，又觉得不够，凑近了亲了那张淡色的唇一口，“小九，你得先爱自己，才能爱别人。”

覆在燕小九脸上的手被抓起，他低头轻轻吻向我的手心，“云澜，你有你的大道理，我也有我自己的道理。”

他说完，又将我的手翻过来亲吻手背，动作虔诚，语气孤注一掷般，像是为了追求光和热而扑向灯火的飞蛾，“你就这样就好，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

撑开的心，因燕小九的这句话，在一瞬间里被填满。

日落会沉溺于橘色的海，我大概，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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