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九再接再厉,像拐小红帽的大灰狼,“能随时吃到糖糕丶糖炒栗子丶小糖人丶还有……我。”
“随时?”我动摇得很厉害,幸福的泪水自然而然地从嘴角流出。
“嗯,随时。”燕小九点头应着。
前方就是陷阱,可那陷阱里堆满闪闪发光的夜明珠丶银票丶坑的周围甚至镶嵌着碎银。
除了这些,还铺着厚厚的糖糕丶糖炒栗子,许许多多的小糖人插在其间,看来富丽堂皇。
这哪是陷阱,这分明是天堂。
“好!当,我当。”
我将燕小九背在身後的手也拉了过来,用另一边的脸颊蹭。
但单凭这样还不够,我又蠢蠢欲动地想更凉快些。
我又去拽燕小九的衣襟,他却退开,将贴在我脸上的冰冰凉凉的手也一并收回,“云澜,你得立字为证。”
“本圣子言而有信。”我保证道。
可燕小九不信。
他学起了我平日里无理取闹时的样子,“明日你会反驳,‘嘴长在我身上,我说不是就不是。’”
咳咳,不得不说,燕小九很了解我。
连语气都模仿得这麽像。
“立,立据。”
很热,感觉要化了。
好不容易贴到的冰凉一下子消失,我急死了。
那立据的开头我也没看清燕小九写了什麽,就连忙将他手中的纸笔抢过来,唰唰唰写完就往他身上扑。
像饿狼扑羊,哦不,是饿羊扑狼。
……
次日,不能说腰酸背痛,简直连擡手,都疼地我哎哟叫唤。
嗓子也疼,声音沙哑地像生吞一把粗沙。
我再也骂不了燕小九哪怕一句,我连“狗崽子”这三个字都骂不出。
燕小九看我连声音都发不出,便开始趁人之危。
“云澜,我已下旨立你为王後,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办国婚,好不好?”
狗崽子居然逼婚,我张了张口,企图用自己的破锣嗓子嚎叫反对,可奈何声音沙哑到说不了一句完整的话。
“云澜不说话,便是同意了是吗?”
不同意!不同意啊!
我恨不得捶胸口,捶燕小九。
可擡手都疼,疼得我龇牙咧嘴。
燕小九继续会错意,“云澜是太欣喜了吗?”
他自顾自说着,笑得跟朵花儿一样,“我也很欣喜。”
说着凑过来吻了下我的额头,“善衣局送过来的婚服,云澜选一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