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璟霖,很擅长玩弄人心。
他知道做什麽样的动作和表情能蛊惑到我,很显然,我会上鈎。
有些时候,即便知道前方危险,却还是会有猎物禁不住猎人投放的巨大诱惑,一步步走向圈套。
当我情难自制地擡手缠上燕璟霖的後颈,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时,总恍惚有种亲自带上项圈,将能制服自己的绳索衔到燕璟霖手里的错觉。
当然,也可能不是错觉。
我本来,就拿燕璟霖,无可奈何。
我认栽。
一次的主动後,燕璟霖开始得寸进尺起来。
之後十几天的补课时间里,他几乎每天都能变着法子,让我理智全无地抛弃原则,耽于他的温情。
时间久了,我开始脑袋发沉,头晕目眩,甚至好几个夜里都哭着从梦里醒来。
我一直都知道,只要对燕璟霖稍微动一点心,就会做些奇奇怪怪的梦。
可很多的梦在醒来後,我都没有一点记忆。
只有清晨在镜子里看到的红肿着的双眼,能昭示着自己昨夜哭过。
身体一日比一日差,我开始嚷着要跟燕璟霖分床睡,他拗不过我,只得同意。
可即便不在一张床上睡,我还是会在夜里哭。
泪打湿了枕头,醒来时燕璟霖忧心忡忡地搂着我,他的眼里是满满的心疼。
“云澜。”耳边,他的声音一遍遍唤着我,缥缈的,低沉的。
湿的,温热的东西落在脸颊,我疲倦地睁开眼,便看到燕璟霖低垂着的睫毛上沾着晶莹湿润的泪。
漂亮的燕璟霖,我的乖乖小狗,他,哭了。
“云澜,不要睡。”他的声音哽咽的,语气近乎祈求。
我伸出手,抚上他那张无论看多少遍都还是很喜欢的脸,“好。”
看到燕璟霖哭,我的心既愧疚又心疼。
我撑着起身,脑袋昏沉,眩晕,但我还是捧着燕璟霖的脸凑近了轻轻吻他的泪安慰着,“别哭了。”
十二月末的风,渐渐带了潮湿的冷意。
最後一天的补课,这个城市终于迎来点冬天的样子。
冷的空气席卷而来,夜里风呼啸而过时,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
那是我在陷入黑暗前,听到的最後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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