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没打电话是因为……”我正要解释自己没打电话回家是因为她的燕宝扣押了我手机的事,话说到一半,就见着燕璟霖自厨房端着炒饭出来。
他见我拿着他的手机,惊慌的神色一闪而过,也不等我电话打完,立马自我手里抢过手机,迅速地按了挂断。
“楚云澜。”他将手机放回口袋,神情严肃地拽着我的一只胳膊将我提起来,“你和谁在打电话?”
他的声音落在瓷砖上,就像冰块在玻璃上摔碎了一样,又冷又尖锐。
如此冷漠的燕璟霖我还是第一次见,太陌生了。
自认识燕璟霖以来,他何曾用这种态度和语气对我说过话。
这让我又想起他在铁笼子里将我压在地毯上的场景,像是凶兽对到手的猎物拆吃入腹前的最後凝视。
我太害怕这样的他了,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是,是我妈,她,打过来,我就接了。”
“是吗?”他垂眸看了我一眼,挤出半信半疑的两个字,脸色只因我的回答稍微缓和了一点,但也仅仅只有一点。
随後他又问,“你和阿姨聊了什麽?”
责问的语气。
与生俱来的直觉告诉我,这个问题如果不好好回答的话……炒饭吃不上事小,万一又被关进去,那我就只能啃铁笼子了。
想到啃这个动词,我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样一来岂不是跟狗没区别,
我的胳膊还被燕璟霖拽着,他的力气大,个又比我高,我几乎是被他提在手上。
如果他想,现在就能把我丢到餐桌上,撕碎衣服,随他心意。
不能被他那样对待,我得听话,用乖巧的姿态给他顺毛,“她问我是不是和你在一起。”我如实回答着
“还有呢?”他继续问。
“没,没了。”
倒是想说其他的,这不是没机会嘛。
当然,後面这句大实话,我肯定是不敢讲出来的。
“是吗?”他放开我的胳膊,面色缓和了许多。
也不知道信没信,我只见着他回拨了电话後去了阳台。
好一会儿,他才黑着脸回来,将手机放回桌上,盯着在椅子上显得忐忑不安的我,“阿姨说的在一起和你说的在一起不是一个意思。”
“啊?什麽意思?”我不解,在一起这三个字难道还能有别的意思吗?
“你自己想,木头。”
他又说我是木头。
就因为在铁笼子里他亲我的时候问我什麽感受,我说挺新鲜的。
在那之後他就黑着脸给我取了这个外号。
说真的,堂堂燕家太子爷,性格阴晴不定不说,这给人取外号的毛病是从哪里学的?
好吧,长得好看的人就是有各种各样的缺点,我心里也平衡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