祎宁说:“但是没有捉到蝴蝶,天权哥哥骗人,他捉蝴蝶一点也不厉害,一个下午一只都没有捉到。”
温明秀说:“没有捉到蝴蝶,为什麽还会开心呢?”
祎宁说:“不知道,但是我就是感觉很开心。”
祎和说:“捉蝴蝶的时候,我们跟着天权哥哥到处跑,这个过程是开心的。有没有捉到蝴蝶是结果,但是过程开心了,我们也就没那麽在意结果了。”
“是啊!过程开心了,结果也就不重要了。”
温明琰从後院走来,笑着说。
祎宁和祎和甜笑着叫“爸爸。”
温明琰让寒露带着她们去找关泠善,然後坐到沙发说:“大哥的事我听说了。姐姐,我觉得你是想去的,你也应该去。”
温明秀问:“如果你知道最後捉不到蝴蝶,你还会去花费一个下午的时间去捉吗?”
温明琰说:“会。因为过程是开心的,因为我不想留有遗憾。姐姐,爸爸妈妈的最後一面我们都没有见到,如今,大哥的最後一面,我们应该去见见。”
温明秀最终还是决定去见了,当然温明琰也一起去了。
他们到的时候,温成华已经带着富幸妍离开了。
温明琰只在房外远远地看了温明瑞一眼,温明秀进了房间,走到温明瑞的床边,温明秀沉默地看着这个躺着病床上的人。
温明瑞虚弱地说:“二妹妹,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温明秀冷冷地说:“那些叙旧的话就免了,你有什麽想说的,就赶紧说吧。”
温明瑞叹了口气,说:“这些年来我想明白了。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怨气,我也知道,当初的事情,对你确实不公平。是我的错,我总是想着自己比你们这些弟弟妹妹大十多岁,就觉得长兄如父,我有义务管教你们,自然你们也不能违背我的意思。当初自作主张,不顾你的感受,让成华娶了那个人,以至于你这麽多年都不肯见我一面。如今,我不敢奢求你能原谅我,只是希望以後,你能帮着成华经营好商会。”
温明秀说:“大哥哥,你还是不明白。我不是因为心里怨恨而不肯见你,我是没有办法让自己和杀父仇人的女儿同处一个屋檐之下,这与我从小受的礼教不符,这是原则问题。”
温明瑞看着眼前这个高傲淡漠的温明秀,突然回忆起自己曾经抱她的样子。
当时她还不满周岁,稚嫩可爱,苏晴好把她递给自己抱的时候,心里特别紧张,特别小心,生怕手一松,她会摔下去,又怕抱的太紧,会弄疼了她。一转眼,她已经长成到能独当一面了。
不对,自从她当家以後,她就已经变了。
他叹了叹气,说:“可是我也知道,你心里是有大义的,你不会放任商会往衰败的方向发展的。明秀,我们这一辈的孩子里,就属你最聪明,最果断,有魄力。大哥求你,为了大局着想,帮帮成华吧,他年轻气盛,这些年又被婉秋宠坏了,不学无术。如果没有能让他信服的人管着,帮衬着,他是真的有可能会把商会给败了的。”
温明瑞停下来喘了口气,然後摆手示意温明秀离他近些。
温明秀走进几步,弯下腰,温明瑞努力撑起身子,在她耳边说:“我已经亲笔写了一份遗书,已经明确指定了,继成华之後,商会的下一任会长由成坤的长子温晗担任。这份遗书我已经盖了我的私印,交给明理了,等会你回去,他就会拿给你,到时候你再盖上商会印章,这份遗书就是你的底牌。”
温明瑞重新躺回了床上,问:“这样,你愿意帮他了吗?”
温明秀直起身子,擡头看向房间侧面挂着的一幅字,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义”字。
温明秀觉得讽刺极了,她冷笑了一声,低声说了一句:“何必呢?”,然後转过头对温明瑞说:“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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