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抚芷目光闪烁,轻声问着:“你是昭阳公主?”
薛辞愣了一下:“你怎麽知道我?”
沈抚芷在皓宸国便听过昭阳公主的大名,再联想能和六皇子有那种关系的,大概也就只有她了。
薛辞脱口而出,便後悔了,她抱着衣服,擡脚一溜烟的消失在几人面前。
自此,在没在出现她们眼前。
陈衡的伤势并没全愈,他躺在床上,一个郎中为他把脉:“这位公子,您肝火旺盛,郁气在体,不利于伤势。”
“聒噪,都出去,让我静一会。”陈衡躺在床上,用胳膊挡在脸上,一副郁郁寡欢。
下属闭紧嘴巴,轻手轻脚的把郎中带了出去。
晚间。
陈衡披衣,在院子里烦躁的来回踱步。
“她这两天,可有来找过我?”
下属的背脊弯了弯,吞吞吐吐:“不…不曾。”
“好…好好!!”陈衡听後,顿时火冒三丈,转身一脚就把房门踹飞了。
後半夜,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意全无,他一想到和离书,就怄的要死。
他并不是不想见她,只是不能轻易把这事掀过去,不然以後再遇见棘手的事,她还会如此轻易的想要结束这段关系。
她想和离就和离,哪有这麽容易的事?
他就是要看看,沈抚芷对他到底有多少真心。
没想到…
呵!
她是觉得留着一封和离书,真就能两清?
陈衡穿上衣服,拿起佩剑,踏着夜色来到沈抚芷的住处。
他在房顶掀开一块瓦片,借着月光瞧见沈抚芷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散落在枕边,身上穿着一件水湖色小衣,托的丰盈若隐若现。
这没心没肺的家夥,睡的倒挺香。
陈衡擡手又挪开二十几块瓦片。
黑黝黝的洞,赫然出现眼前,他冷哼一声,身子一跃,跳了下去。
与此同时,两片瓦片也跟落了下来。
“啪”在夜里极为刺耳。
沈抚芷吓个半死,半天才缓过来。
屋里有个黑影。
她捂着胸口,呼吸急促。
陈衡点亮烛火。
沈抚芷出了一身冷汗,在看清是他,又惊又喜,手脚并用爬下床,朝他的方向跑去。
“陈衡。”她激动呼唤他的名字。
下一刻,迎面砸过来一个东西。
从她额头落下。
皱巴巴一团。
她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就见一张七零八碎不全的纸张。
这团纸,似有人常常揉捏,纸上的字迹早已经缺东少西。
不过自已写的东西,化成灰,她都认得。
正是,不久前,她亲手写下的和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