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鹿云松像是早就知道他会有此一问,脸色没有半分惊讶。
“那是?”
“应该说他二人都被算计了。”鹿云松将空碗放好後,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说:“大夫查过,他们三人服用的食物中都有落回。”
落回乃是一种可以使人昏迷的药物。
虞溪晚意外的挑了挑眉:“是冲你们鹿家还是谢家?”
“不太清楚。”鹿云松道:“对方心思缜密,没有留下什麽有用的线索,加上没有出人命,几位家主的意思,是小事化无。”
庆林宴还没结束,化干戈为玉帛自然是最好的。
虞溪晚点点头,“就此结束也挺好的。”
鹿云松本想再说点什麽,但看虞溪晚一副困倦的模样,就将话收了回去,转言道:“明日要去後山狩猎,你早些歇息吧。”
虞溪晚困得厉害,没跟他客气:“好。”
鹿云松起身提着食盒走了。
虞溪晚洗漱过後,便再也撑不住,往床上一躺就睡了过去。
。。。。。。
鹿云松从虞溪晚的房间出来後,一路向南,来到了谢家的院子。
屋内的人早就等着他了。
见到他,谢司南根本沉不住气:“二叔的事查到什麽没有?”
鹿云松道:“你二叔说带他去小院的侍女右手上有一块红色胎记,但我查了南山所有的侍女,并没有他说的这人。另外被你二叔糟蹋的两个侍女,说她们是在外面送酒的时候,被人打晕的。”
他在主位坐下,皱着眉说:“此事太过古怪,还需要再查。”
“若是真是有深仇大恨,那两个侍女就不会留下活口。”谢司南抿了抿唇,道:“二叔确信他在长安没有仇家,我谢家仇家不少,但他们不至于用如此低劣的手段。”
鹿云松擡眸看他:“未必。”
谢司南神色一变:“你是说。。。。他们留有後手?”
“只是有这种猜测,如果动手的人和我想的一样的话。”鹿云松眉头皱起,脸色是罕见的难看。
谢司南闻言心头猛然一跳,能被鹿云松如此忌惮的人,只有。。。。。。朝廷,能这麽悄无声息的渗透庆林宴,好似除了朝廷也没有人能做到了。
朝廷要对付四大家族的事情早就在他们之间流传,只是朝廷一直没有出手,就没人当真,但并非不存在。
谢司南长叹口气,打断自己的猜想,道:“如果真的是那位的话,我们要做好准备了。”
鹿云松看向桌上的白玉雕花瓷杯,神色晦暗:“现在还没有定论,先按兵不动,陈寄歌那边你去知会一声,至于虞家。。。。。先不说。”
“怎麽?”谢司南侧眸看他。
今日虞知节针对虞溪晚的事情还历历在目,鹿云松不是什麽善人,只希望借此机会,让虞知节收敛一些,但这事不能与谢司南说道,他淡淡说道:“与其被动防守,不如主动攻击,在这之前,得让对方露出手脚,虞家是个很好的诱饵。”
四大家族本就是利益来往,让虞家做这个诱饵,自己得利,谢司南没有理由拒绝。
“就看对方会如何入局了。”
“等着便是。”鹿云松站起身,擡步向外走去:“时间不早了,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