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衡丶贾赞丶韩刚三人坐在外面等着,全都不说话。
过了很久,贾赞才想起来问:
“姜尚呢?”i。
“他和尤文月被绑在一起,不过他没死,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还有一口气,被送去抢救,不知能不能抢救过来。”
“那文月是怎麽死的?”
“法医检查,说身上没有明显的致死的外伤,也没有枪眼,看来李新春没有直接杀她,具体怎麽死的,不知道。李新春的意图就是让他们在荒郊野外受尽折磨慢慢死去,两人被死死绑在车後座上,绑的十分结实,手法非常专业,看来这个李新春确实不简单。”
周自衡问:
“李新春现在怎麽样了?”
“已经活过来了,但还是不配合调查,问什麽都不说,因为是重伤病人,又不能刑讯逼供,所以只能养着,一旦养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多罪并罚,直接送去枪毙。”
“姜尚的呢?”
韩刚深吸了口气:
“姜哥的事我不清楚,还要看孙局的意思,还有,但凡李新春说出对姜哥不利的证词,姜哥都都要遭殃。”
说完,韩刚又长叹一声:
“哎,姜哥本来前途无量,家庭幸福,这一下,从天堂掉进地狱,摔惨了。”
“他就是过去的日子太顺风顺水,得意忘形,所以栽了这麽大个跟斗。”
周自衡没好说,以姜尚贪财好色的本性,除非一直有人保,不然早晚要出事。
三个人在外面等了几个小时,火化炉终于烧完了。
等稍微晾凉以後,火化工从炉子里推出一堆粉碎的白骨,和一个还算完整的头颅。
望着那堆骨头,贾赞还是不肯相信,尤文月就这麽没了。
他的儿子乐乐,永远失去母亲了。
他又为儿子感到可怜。
火化工拿了个纸箱子,让他们捡拾骨头。
其实这时候还没普及火葬,选择火葬的人很少,一般都是直接土葬。
但尤文月尸体已经腐烂,不能再等了,只有及时火化。
贾赞颤抖的把尤文月的骨头捡到纸箱里,而後抱着箱子离开火葬场。
三个人一起去尤文月家。
贾赞不知道见了尤文月父母该怎麽说,老两口爱女如命,见到女儿的遗骨不知会作何感想。
想来想去,贾赞只觉得头痛欲裂。
来到尤家,韩刚敲响尤家的房门。
很快,房门开了。
丁佩一眼看见贾赞两眼通红的站在门外,怀里抱着个纸箱,周自衡和韩刚站在两侧神情严肃,丁佩脑子一片空白,呆立在原地,两眼愣愣地望着门外。
贾赞张了张口,还是没想好该怎麽说。
韩刚也难以开口。
几个人就这麽呆站了足足一分钟。
最後,周自衡开口了:
“伯母,我们把文月给您送回来了。”
丁佩这才费力的挪动眼珠,把目光投向贾赞怀里的纸箱子上,而後整个人筛糠一样发抖。
韩刚及时上前扶住了她:
“伯母,您节哀顺变。”
“不,不——”
丁佩不知哪来的力气,忽然上前一步丶快速打开贾赞怀里的纸箱,赫然看见里面一个白花花的头骨:
“啊!!!!!”
丁佩发出一声凄厉刺耳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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