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烦得不得了。
曲晨阳直接就是出言不逊了,“你这次出门没吃药?”
“我……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问问一个问题——”齐思量说。
“……”
三个人突然尬住了。
“什麽问题?”职翺问了。
“就是丶就是那个什麽?”齐思量歪歪头,耸耸肩,小动作特别多地打着哈哈说:“怎麽才能让另一个人为我吃醋……”
“?……”曲晨阳蹙眉。
“呃……”职翺看了眼和姬至情在一起的吴杰,“喜欢一个人,应当避免让对方吃醋的情况。吃醋并不是个好现象。”
“哥,你这想法是他们已经给一块儿的情况。”曲晨阳说:“哥,你这想法太高级了。这夥明显是个低级货。他压根不知道那个谁喜欢不喜欢他,他就是想通过这法子刺激对方一下子。”
他说:“他就是想看别人因为他吃醋,以此取乐。”
职翺眨眼。
“我没有取乐!”齐思量急了。
“得了吧。”曲晨阳说:“谁信啊。你什麽人谁不清楚。整个就是瞎胡搞。”
“我——我伤害谁了吗!”齐思量因为恼羞成怒,从而气急败坏,“我——我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得了吧。你就伤害我了。”曲晨阳说。
“我怎麽就伤害你了!”齐思量生气地问。
“你吓到我了。”曲晨阳回答。
?!一个一米九二百多斤的壮汉很正经地说你吓到我了,齐思量觉得很不可思议。
“哈?”
“你吓到我了。”曲晨阳说:“就你给我一张房卡,让我跟你上床,然後屋里同时还有一个女人,打算一起三人行的时候。”
他说:“此生难忘。虽然早就听说过有些人玩得花,但真正碰上的时候,我的三观还是碎了一地。拼回来也不是原来的样子了。後面你还不知廉耻跟我发你跟各种人的合照,我真的很受伤。”
他说:“你脑子不正常,不要以为别人跟你一样好不好。无意中会吓到别人。虽然我现在也承认你是我朋友,因为你在关键时候帮过我们,但——就这样吧。我可以忍忍。”
说完,他觉得这样全然批评人家也不对,毕竟人家也不是没有优点。
“除了乱搞男女关系这点外,你这人还是很好的。挺讲义气的。比我见过的大多数人强多了。”
齐思量咬牙切齿,抱着双臂,忽然,他打量面前两人。
“你们打算就这样过一辈子吗?”
“怎麽回事?”曲晨阳也是抱起胳膊,“自已过得不好,就开始搅和别人家了是吧?我们不能过一辈吗?要不是不能领证,我哥就是我正牌丈夫。我俩活着住一屋,死了埋一坑。你还有什麽问题?”
齐思量笑了,“难道等你们两看相厌的那时候,还要勉强自已跟一个自已已经不爱的人在一起吗?”
“我们为什麽会两看相厌?”
“不会吗?你会永远爱他吗?”
“不可以吗?”
“这话你自已信吗?一个人不可能一辈子只爱一个人。”
“你这什麽歪理。一辈子爱一个人很难吗?我就是这辈子只爱我哥。”
“……”
两方人沉默。
职翺目光深沉地看着曲晨阳,而後看向齐思量。
“思量,你有可能——搞混了爱,和动物性冲动。”
他说:“爱是稳定的,但动物性的欲望是没有顶峰的。它会不断寻求更多的刺激,更多刺激的结果是突破普世价值的道德下限。一路向下,然後逐渐变态——”
“我不是变态!”齐思量已经气疯了,“我在你们眼里到底是什麽!”
“都懒得搭理你。走。”曲晨阳拉着职翺找拍摄组一起漂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