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钟思衡,“得到愉悦的方式不是单一的这一种,我们可以多试试其它的。比如我可以把某个部位借给你。”
他看着钟思衡,“你想哪里?”
钟思衡一仰头,鼻血差点喷出来。
不要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说这种话啊喂!
钟思衡撤开了,而他撤开,姬至情可凑上去了。
姬至情握起钟思衡的手,将对方白皙,又骨节分明的手指,抵在自已嘴唇。
“你不想啊?我可想了啊?”
钟思衡眼神晦暗,拿手指撬开了姬至情的嘴。
而後他笑了。
“我摸到了哦?”
“唔?”姬至情含糊地发出疑问。
钟思衡笑说:“你小时候没有做窝沟封闭,有一颗蛀牙。”
第二天钟思衡拎着姬至情去看牙。
没错,是拎。
为什麽要拎?
因为姬至情不乐意去看牙。
“你牙坏了要看!”钟思衡用力把人往挂号的地方拉,“我请你!”
“不用你请!我不要你请!”姬至情抗拒得往後撤,“我牙不疼!”
“但它坏了!它会越来越坏的!”钟思衡用力拉人跟人对抗。
“坏了正好!坏了就掉了!掉了给智齿腾地儿!”姬至情这样回应。
他们在这边小幅度拉扯着,一对母子从他们身边过去了。
母亲拉着小孩子,小孩子哇哇哭,拖在地上胡乱弹腾。
“啊啊啊啊!!!我讨厌妈妈!!!再也不喜欢妈妈了!!!”
母亲拖着孩子,严肃地神情没有出现一丝变化。
“再闹我就打你屁股!”
钟思衡和姬至情对视。
“打你屁股!”
“讨厌你!”
两人同时开口。
钟思衡盯着姬至情,“你昨天明明答应要来看牙的!”
姬至情盯着钟思衡,“床上说的话你也信,你第一次谈恋爱吗!”
两人继续拉扯。
“信!”钟思衡把人硬拉去挂号,“所以你必须兑现承诺!”
“这不是个你说话不兑现,骗人的问题,是你说了,你就要做好要兑现的准备!”
“懂了吗,男孩。”
钟思衡把姬至情摁在了牙医诊疗床上。
姬至情整个人都不好了。
就好像是一株花,被浇了一盆除草剂,肉眼可见的枯萎了。
姬至情跟大难临头又挣扎不开,最後只能麻木认命,任人摆布了一样,任由牙医摆弄他。
治疗完成。
姬至情摇摇晃晃脚下虚浮地走出医院,下楼梯还差点摔一跤。
“活着出来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