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女孩都有。
而且没有分组。
混着打。
又一次见识了某些人的低级乐趣和变态的无下限。
会武术的男孩在笼里打得太轻松了,观衆并不满意,这不能给他们感官以刺激。
几个成年男人拎着电棍进入笼里,对着毫发无伤的男孩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钟思衡唰一下就站起来了,而後他就一眼收到了男孩阴冷的瞪视。
那男孩让他坐回去。
会场中有很多人都是站着看的,他这一站也并不突兀,但再坐回去——
他不愿意。
他招手叫来一个打手模样的人。
“怎麽?练过的不要?”
“看练过的哪不能看,谁会专门来这儿看?”那人这样回应。
“那我可出糗了。让他下来吧。”钟思衡说:“下次换个来。”
“也不行。教训一下,这样的更有看头。”那人看向钟思衡,狐疑地问:“老板,你心疼了?”
钟思衡心中警铃大作,想着这话怎麽回才显得合理。
“是挺心疼的。才到手里没几天呢。你看你们那几个给他揍的——都吐血了——”
“砰——”
姬至情的肚子又是被人一脚狠踹。
与此同时——
铁皮房子前後一共四扇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都不许动!警察!都抱头蹲下!”
钟思衡心中狂喜,为了掩饰自已不能克制的喜悦,他抱头蹲下了。
阴暗中滋生的怪物,终究只能在阴暗中蠕动爬行。
一旦被揭开阻挡阳光的幕帘,迎来的将会是衆目睽睽的审判。
布满赘生物的怪物,将在阳光的照耀下腐烂发臭,令人深深唾弃厌恶与憎恨。
一阵兵荒马乱之後,钟思衡丶姬至情和一位女警站在了一处隐蔽的树林里。
“呕~”
姬至情扶着树又呕出一口血。
“站这儿干嘛呢!快医院!去医院啊!”钟思衡现在不用装了,他快急哭了。
女警不应声。
姬至情摆手,而後擡头看向钟思衡的一头波浪长发。
“你头发烫过丶漂染过,做过什麽化学上的养护吗?”
“呃?!”钟思衡被问懵了,摇头,他不明白现在都这时候,对方问他头发干嘛!
姬至情又头问女警,“高阿姨有刀和火吗?”
女警看着姬至情,忽然皮球泄了气一样叹了口气,拿出了折叠刀和打火机。
“借你头发用用。”姬至情看向钟思衡。
钟思衡下意识点头,什麽都行,只要赶快干完赶快去医院。
姬至情把钟思衡的头发整齐的削下来一大把,然後把打火机把头发点了,最後把烧成的灰——吃了。
“你干嘛!”钟思衡都惊呆了。
女警递了瓶水给姬至情,平平淡淡地说:“和这小子刚认识吧。不用担心。他会给自已治。”
姬至情把头发灰和水喝了,“人发烧成灰,这叫血馀炭,治呕血。走吧。应该还要做笔录的吧。”
钟思衡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他这人不是不相信中医,但他是真不信头发灰能有什麽治疗效果,“走走走!快去医院!”
“不能去医院。”姬至情说。
钟思衡急了,“你这死小孩你不去医院你想干嘛!你以为自已学一年中医就能比医院里的医生更能治病吗!你刚刚打没挨够!你再不听话我打你!”
女警看向快要急疯了的钟思衡,目光变得好奇和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