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保持修养,修养修养修养。
两人离开动物园,钟思衡直接去商场买了条裤子,把那条脏裤子收起来密封好了。
“你不回去洗洗吗?装这麽严实。”姬至情好奇询问。
“物品是记忆的载体。”钟思衡看着密封袋里的裤子,还有那个绿色的牙印,笑说:“今天是特别的一天。很有趣。”
“宝贝你也是。”他看向男孩,“是我没有接触过的一类人。很特别。”
姬至情微微歪头,微微思量,“可能只是对你来说很特别。我这类……应该挺多的。”
“这就足够了。”钟思衡回应,“特别是主观感受,不是客观现实。”
“哦。”姬至情回应,开车,然後说:“宝宝贝贝我们一起吃炸串。”
钟思衡新奇得听着这个称呼,他有种感觉,这男孩不是真心想这样叫他,故意的,想逗着他玩才这样叫。
“你叫名字吧。思衡。”
“你比我大了快20岁,叫名字不礼貌。”姬至情思考一下,说:
“叫——先生吧。”
“……”钟思衡问:“是不是有点——太礼貌了?”
“我觉得刚好合适。”姬至情回应。
姬至情开车到了他们医学院附近的小吃街,进了一家近期才开业的炸串小吃店。
味道很不错。
“是情儿来了啊。”
关键是姬至情跟这家店的老板很熟,吃炸串能吃到原料最好的。
姬至情看着向自已走来的店老板,仔细分辨了一下,这才叫了声:
“韩先生,最近怎麽样?你们还适应吗?”
“很习惯了。”姓韩的俊朗男生转身回店里,“稍後,老一套是吧?就来。”
“不,不是老一套,我带了我先生来,我们自已去挑。”
姬至情此话一出,韩先生和钟思衡同时一愣。
韩先生转回身来看钟思衡,就笑了一笑,用长辈的口气说:“好俊美的一位君子,情儿有福气啊。”说完,他就对着钟思衡颔了颔首,就转身回屋了。
这时候钟思衡才注意到,这位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年纪的青年,走起路来却是自有一番气派,举手投足都透露着端庄二字。
难怪会称呼「先生」两字,气质都不像普通人。
他正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就被姬至情拉去挑串串了。
他是一串一串挑蔬菜,姬至情是往筐里哐哐放虫子。
钟思衡头皮都麻了。
其它虫子他不认识,但他铁定认识蝎子。
他不要蝎子!
他不要吃!
可是呢——
在姬至情无情的左尝一尝,右尝一尝的撺掇之下,什麽要不要吃的,都给吃了。
而且——还挺好吃的呢!
这顿饭钟思衡吃得很满意。
在满意之後,姬至情说自已还有点事,让钟思衡先回酒店。
每个人都会有自已私人的事情——
好吧……
钟思衡自已开车离开了。
在钟思衡走後,姬至情回到店里,拎了一打啤酒出来。
不多时,就来了三男两女,他们衣着风格各异,有文静的,有狂野的,有一看就挺宅的。但相同的是,他们看上去都是二十上下,和姬至情差不多大的年纪。
“阳崽,这是又想惹什麽事。”
姬至情没什麽情绪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笑。